的视线异常清晰。
多尔衮听到我的惊叫,连忙问道:“血?你受伤了,在哪里?快让我看看。”说着便过来想看看我究竟哪里挂彩。
我惊惶地指着他,“不,这血不是我的,是从你身上流出来的!”我感觉全身上下出了酸痛之外并没有火辣辣的感觉,那这血肯定是他的了。
多尔衮这才低头观察他自己,接着将左手抬起,手背向上,看着大量的鲜血从手背上涌出,滴滴洒洒地落在雪地上,这才抽了一口冷气,然后苦笑道:
“唉,方才光顾着看你有没有受伤去了,连自己的手破了都不知道,真是愚钝。”
我看着他手背的那道令人心悸的大口子,伤口看起来应该不浅,不然的话怎么会流这样多的血?把他本来白皙的皮肤染红了一大片,不知道有没有刮伤大的静脉血管,那可就麻烦了。想到这里我连忙拉住了他的手,急切道:
“这么大的口子都说没感觉,我看你就不要撑面子了,要不是我发现了还不知道你要隐瞒道什么时候,你怎么这样傻呢?快让我看看!”
多尔衮摇摇头:“没关系,不痛的,我从军至今,也有十年了,对于身经百战的军人来说,这点小伤不过是小事,没什么大不了的,早已经习惯到麻木了。”
温热的液体也沾到了我的手上,我平生最见不得流血的场面了,尤其是看着大量的鲜血从别人的伤口里涌出,这时渐渐感到一阵阵头晕,不过我咬牙忍着,不行,要赶快止血。
于是我慌乱地寻找着一切可用的布料,先是摸到怀里的手帕,于是立刻扯出放在他的手上,对了,要先扎住靠近心脏那一方向的血管,先遏制住主血管的大量出血才是关键,于是我立刻迅速把手帕在他的手腕上绕了一圈,然后用力收紧,紧紧地打了一个结扣。
他故作轻松道:“紧张什么,这点流血死不了人的,瞧你急的这样!”
我没有空闲也没有心情应付他的玩笑,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裙,晕,全部是丝绸的,根本起不了任何绷带的作用,我现在突然特别痛恨这遍身罗绮,尽管曾经是多么的欣赏这些华贵的衣料。
忽然想起内裙还是棉布做的,于是立刻伸手掀开裙底,拎起内裙的裙角,用力一扯,“吱啦”一声,撕下一大片来,接着立刻将手中的布料覆盖在多尔衮的手背上,但是由于怕弄痛了伤口,因此手不由得有些颤抖得不听使唤,忙了半天也没有缠好。
多尔衮微笑着推开了我的手,自己包扎起来,边缠绕边说道:“你这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千金小姐如何懂得这种脏活?不要弄污了你的手,我自己来得比你还要好些。”
说话间,他只用一只右手就灵活而娴熟地将伤口严严实实地包裹完毕,动作熟练异常,像是外科医生,布条缠得很是专业,估计是平日里打仗时免不了挂点彩什么的,自己处理便捷一些,又不耽误指挥,所以习惯了。
不过刚缠好的布条很快就被鲜血浸透了,我连忙再次扯下一块布料jiāo到他的手上,他又一次自己包扎起来。
估计手帕的紧勒可能有效果了,这一次包扎之后过了一会儿,才隐约看着血色渐渐透印出来,不过速度缓慢多了,我这才放下心来,不过眼泪却不争气地涌出眼眶,我开始为我之前的莽撞而懊悔不已,我想起了他的手为什么会受伤,如果不是在方才危险重重的翻滚中他用自己的手紧紧地护住了我的头部,那么现在受伤的该是闯祸的我,不过到时候可就没有刮一道口子这样简单了,轻则头破血流,重则……重则再投胎一次。
“都是,都是我不好,”我的言语开始哽咽,艰难地把不成句的语句倾吐着:“要不是……要不是我拽你那一下,你也不会倒霉地跟我一道摔下来……我自己,自己摔了也就算了,还要拉你一起……害得你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