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他猛一回头,酒醒了不少!
“这不是我们风流倜傥,潇洒无双的裴二……小姐么!”不理会裴夕恼怒的模样,他仰天大笑!
裴夕一双凤目几乎要喷出火来,哗啦一下,就要将这身不lún不类的衣服扯下!
“慢点,你不要太大力…..”一个小脑袋出现在二爷的身后,是那个流云谷来到小丫头。
苏樱道: “哎,小心点,衣服破了!”
裴二爷惊恐的一把捂住她的嘴:“知道了,小姑nǎinǎi!”还显动静不够大,非要招更多人来看到他这副模样么!
苏樱露出一双大眼,使劲眨眨眼,表示明了。
仰头一饮,一鱁上好的杏花村又见了底,欧阳九一双醉眼,却看出些许名堂来。
“五十斤上好的‘流香’,少半两,休想封住我的嘴。”
“五十斤‘流香’酒,你怎么不去抢!”他吊儿郎当的开口,却差点叫裴夕掐段他的脖子。
“沉沉宫宴醉流香”,流香是宫中酒师李魄的封刀名酒。每月只出十斤,宫中也非常人能饮到。恒正帝将此酒赐给朝中重臣,曰:“以益卿寿”。他们淞洲裴家一年也不过区区五坛而已。
这御赐之物,哪里舍得喝,封在窖里,却叫这酒鬼盯上了。
这厮一开口,就要五十斤。
敲诈,□luǒ的敲诈。
“没有?那就休怪兄弟…”.欧阳九冷笑两声,张口就要喊!
“好酒,若能再醇五月,加上八月的桂花香,柔和一下谷物的凌厉,入口定更绵滑!”苏樱笑意盈盈递过他掉在地上的空鱁。
“若公子愿意等,待樱下次从流云谷来,带上我们谷中宋老爹亲自蒸的“烧刀子”,尝尝如何?”
欧阳九幽幽的盯着眼前的女孩子,“若这烧刀子果真如你所说,来个十来二十斤倒也不错!”
苏樱一听,拿人手短,这个欧阳先生……..“不过,这点东西就想收买九爷,你们也太小看我欧阳九了!”
这懒洋洋的‘后话’,叫苏樱的笑停在脸上,收回去也来不及。
“除非你说,今晚那弹琴的女子,到底是谁?”他问的是裴夕,一双黝黑的眸子却盯着裴夕身边的苏樱。
“不是告诉你了吗,一红居的楚杏姑娘!楚姑娘一手古筝弹得惊天动地,我淞洲城满城尽知,就独独你不屑听罢了!”
裴夕这番话说来,面不改色心不跳。
老实人说谎,真是要人命!
可惜,裴夕在欧阳九心中,向来不老实。
“是吗,苏樱姑娘?倒不知苏姑娘一个小女子是如何去请到这淞洲的名妓来的!”他咄咄逼人,哪里像是个酒醉之人。
不待苏樱回答,裴钦抢着说道:“当然是我去请的,她一个小孩家的,哪能去那种地方。”
“果真?”欧阳九显然不信。
裴夕笑道:“现在从我裴府到一红居,也不过几盏茶的功夫,欧阳兄去查查不是就知道了吗?哦,忘了,你若跑的快些,那位楚杏姑娘怕还没回到一红居。”
他话没完,便见欧阳九一溜烟,已经不在位上。
“子昂,希望待会儿见到你,你没有骗我!”
“待会儿他发现你骗他,会不会…”苏樱比划了个‘咔嚓’的姿势。
“不会,”裴夕这番模样看起来不知道有多么可笑,偏偏脸上带了一股及其不符的jiān笑:“放心,他今晚回不来了。”
“这么肯定?”苏樱惊讶。
裴夕但笑不语,他早就知道这厮必定不会相信他的话。
那位楚杏姑娘,今晚早就叫裴二爷买下送了人。现在,恐怕洞房花烛,春宵正好,欧阳九这会儿闯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