嗣不多,况且将外室接回家中这种事已经不是第一次所为,赵五娘怀孕他高兴都来不及,根本没有理由加害赵五娘。
“尹向阳离京之日是在八月初十,这事也算尹家大事,所以不少人都知晓。而死者死亡时间在十到十五日之间,发现尸体的时间为八月二十三日,如此看来尹向阳确实有着巨大嫌疑,可若确定不了死者具体是哪一天死亡,也就无法定罪。”孙朝阳道。
庄重微微皱眉,“邻居那边审不出什么吗?”
孙朝阳摇头道:“那地方的住户大多都是见不得光的,为了避嫌彼此之间都没有来往。不少人家连隔壁住的是谁都不知晓,而那里又颇为偏僻,附近人烟稀少,并没有查出什么信息。”
“从那尹向阳嘴里也问不出个所以然吗?”
大理寺审问犯人的手法很多,不少都是令人胆寒的酷刑,再硬的嘴都能给撬开。
“尹向阳有官身,又是尹贤妃的嫡亲哥哥,如今不过只是嫌疑,自然不能用寻常的手段拷问,否则尹家非要把大理寺给掀了不可。莫说拷问,若这两人还没与眉目,就得将人放走了。”
作案动机不明,没有人证物证,死亡时间还是模糊的,即便大家都知道这尹向阳身上怕是不干净也无可奈何。若是普通人直接威压一番就能让对方认罪,可尹向阳背后可是二皇子一系,虽说这段时日尹家势力不如从前,却也不是能够拿捏的。不仅如此,若尹向阳真的是凶手,反而给查案带来了更大的难度,不少信息无法得到。尹家人现在还想要为尹家血脉讨回公道呢,现在已经将自个摆在受害者的位置上了,甚至还牵扯良多,矛头隐隐指向太子。若到时候查不出个所以然,他们这些人所受的责难只会多不会少。
“那赵五娘平日里就没有与朋友或是亲戚走动?”
“尹向阳极为霸道,不喜女子抛头露面。这赵五娘是扬州瘦马出身,自从被尹向阳带回来就不曾出门,除非是尹向阳本人带着。不过尹向阳jiāo代,他平日并不常去那处,所以若这赵五娘偷偷与人结jiāo他也是不知的,不过一个外室,并没有花太多心思。”一位官员道。
庄重眉头皱得更紧了,“就没有其他线索了吗?”
众人皆是摇头。
“那赵五娘不方便出门,丫鬟却不受限制吧?可查出那丫鬟平日的行踪,以及她的社会关系?”
“这丫鬟也是从外地买来的,平日也甚少出门。询问那一片的住户,都道她极为规矩,偶尔出来见人也是不会与人说话的。而且赵五娘怀了孕,尹向阳jiāo代务必寸步不离的守着,没要出了岔子。”
庄重也去过赵五娘家中,屋子里整整齐齐,好像被人特意清扫了一遍,只留有这十几日薄薄的灰尘,并没有发现什么线索。也正因为太过整齐,不少物件都非常的新,反而让庄重觉得十分古怪。
“那尹向阳说过平日赵五娘在家多是在刺绣?”
负责审问尹向阳的官员不知他为何突然提起这话,却也老实回答。
庄重眼前闪过些什么,“可我们在屋中并没有看到绣架啊。”
“兴许是这赵五娘只绣小幅的东西?”那官员回道。
孙朝阳眼睛一亮,“我们现在就去问问,那屋子里的屏风是谁绣的!”
不多时就得了消息,屋子里的绣品皆出自赵五娘之手,这就意味着她平日经常绣一些大幅的绣品。如此一来,她屋子中必是会有绣架的,可派人去翻找却怎么也寻不到。即便怀孕了不方便再做这些活计,也不至于找不到绣架。
庄重再一次来到赵五娘的房子里,这次他还带上了酽米醋和酒。
“将地上的灰尘掸去,然后用着酽米醋和酒泼洒在地面,每一处都不要放过。”
衙役们问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