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掀起了千层浪,谁竟是这般大胆,敢要谋害太子妃府中胎儿,皇帝更是勃然大怒,就连最为温和的太子,也异于常态的发起狠来。毕竟,这是太子第一个孩子,有多重视可想而知。
结果拔出萝卜带出泥,竟是查到了尹家头上,这般一来牵扯可就大了。而这时皇帝却一改之前对太子妃腹中胎儿的重视,高抬轻放,并未再深查,而只不过将些小喽啰给斩首了,尹家不过得了个门风不严之过,虽也有所惩戒,却也未伤筋动骨,只是让尹家以及尹贵妃不敢再如同之前一般嚣张而已。
庄重虽说知道尹家一派不可能这么轻易倒下,可难免心中惋惜。
“皇上对尹家还是手下留情了。”庄重叹道,朝中与尹家对立一派借此事为由头疯狂进谏,原本以为能够一举将尹家一派打到,没有想到只不过伤了些许皮毛而已。
封焕道:“太子身体如今虽是比从前好了许多,表面看与正常人差不离,可到底这些年亏空了身体,又喝了这么多的yào,大夫说过只怕子嗣上颇为艰难,房中之事都不宜太多。也是因此,皇上对太子妃腹中胎儿会这般看重,若是个男胎还罢了,若不是太子子嗣依然是个大问题。”
庄重微微皱眉,“可即便如此,尹家如此歹dú,若真的让二皇子上位,外戚岂不会做大,扰乱纲常。”
封焕笑道:“所以说尹家人不过是强弩之末,不管最后是坐上了那个位置,皇上只要没有糊涂,尹家人也得意不久。只是皇上如今尚在壮年,所以一些事还不急。”
说到底都是帝皇心术,故意为之。在他眼里不管是太子还是二皇子一派,与其说是自己的儿子不如说是自己的棋子。
“二皇子尚且年幼,尹家真是太急了。”庄重摇头道。
“不是他们急,而是有些事容不得慢,否则就再也没有他们的位置,只能由此先先做文章。”
庄重叹息,虽是明白其中道理但是也不免觉得待在帝皇之家未免太过心累,大约有人就喜欢这样的生活吧。细想尹家如此紧张只怕于封焕无意朝政也有关联,若按照皇上对封焕的宠爱,必是让人觉得封焕也有成为储君的可能。那么太子和封焕就成了对手,尹家大可以做那渔翁。
尹家人这次虽然没有伤筋动骨,可到底还是伤了元气,朝中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不仅不敢动作还得防着别人动作。否则太子妃那边一旦出事,最后必是会扯到自己头上来,到时候只怕就没这般好混过去了。尹家人虽将太子妃这腹中胎儿当做眼中钉,却也知晓如今自个的状况,自然不会让人坐收渔翁之利,让太子一派有机可趁。至于那孩子,还没生下来如何做得数,先不说不知男女,想要长大chéng rén还得需要好些时日,能不能长大还说不准呢。
尹家人明面上消停了,可两派明争暗斗却越演越烈,可谓硝烟弥漫。让庄重最为无语的是,这战局输赢关键之一竟是太子妃腹中胎儿的xìng别。太子若想稳固自己的地位,那腹中胎儿至关重要。其实原本也不至于这般看重,毕竟太子尚且年轻,二皇子都还尚且年幼,可无奈把人架到那个位置,加上太子确实自由身子骨不好,所以这子嗣一事变得尤为重要了。
朝中风起云涌,可百姓却并不知晓,依如从前一般生活。
京郊。
“水生,你说的那个地方在哪啊,走远了我姐找不到我,晚上回去我屁股就遭殃了。”栓子见小伙伴带着他越走越偏,心里有些犯怵。
水生是个八九岁大,长得瘦瘦嘿嘿的小男孩,见栓子这般顿时翻了个白眼,“真是个没出息的,竟然怕自个的姐姐!我们又不是去玩,是去抓鱼,晚上你带一条大鱼回家你娘肯定不会再打你屁股的!”
栓子虽然心中还是害怕却也不再多说什么,他家里穷一年都沾不了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