ú夫的鬼话,对不住你。”
她伸过手来,却被江孟真给避开:“回门礼我已经送到这府上了,就不再多留了。”
他侧过头来,将手搁到郝澄手上:“妻主,我累了。”
郝澄反手握紧他,温声应道:“既然累了,那咱们就先回去了。”看了这么一场狗血大戏,她也觉得待在这里不怎么合适了。
原本是想多做挽留,不过张氏的事情还有江岑的事她得先处置,如今她也快到知天命的年纪,只得了江孟真这么一个亲生孩子,即便将来娶了新的夫郎,那也不一定能够再有孩子。
便是有了,那个时候她也垂垂老矣,没有心力去照拂第二个孩子,还得倚仗江孟真,便是为了未来她死后有个捧火盆的,也不能再对江孟真是先前的态度了。
在郝澄带着江孟真离开的时候,江敏追出去两步,喊道:“这些事情我会处置好,一定会给你一个jiāo代的。娘只有你这么一个孩子,希望你能原谅我。”
等到坐上了回府的马车,江孟真许久都没有说话,郝澄就轻轻掰过他的脑袋,让他枕在自己的肩膀上。该和她说的江孟真自然会和他说,他不愿意说,她也不逼他全部解释清楚。
路行了一半,江孟真又突然道:“我方才在府上的时候其实说了一个谎。”
“诶?”郝澄侧过脸来看他。
他接着道:“方才我说,我是不久前才知道的消息,但是在几年前我就知晓了这个事实。”
郝澄睁大眼:“那既然是这样,你为何不早些说出来,你不是不喜欢你的继父吗?”如果她是江孟真的话,有确切消息肯定会立马捅出去的。
江孟真却道:“我原本想着,要再过些时候再说出去,那我母亲的表现一定会比现在更加精彩。”
他先前一直待在魏府,江家的事情其实也碍不了他什么。江岑xìng子骄纵,但有个国公世女的名头,又有江敏护着,日子也不会太难过。
江孟真在初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也不是没有想过要立马捅出去,但他更喜欢钝刀子杀人,非要等江岑养得更歪一点,他那母亲更年迈一些,再把这消息捅出去,才会有更好的效果。
实际上,他今天会说出来,只是临时起意,原本他的打算是,等到江敏垂垂老矣的时候,再请来江家的族中长老,当着她的面把这消息捅破。比起张氏,他其实还要更恨自己的母亲一些。
若不是江敏耳根子软偏听偏信,又为了张氏肚腹中的孩子对他狠心,当初他也不至于嫁给魏亚楠那么个东西。张氏嫉恨他的生父,他可以理解,要他站到张氏的位置,他的手段可能还要更过分一些。可江敏是他的亲生母亲,在他生父还在的时候也对他很好。但在张氏肚子里的孩子之间,江敏还是选择了牺牲他的未来。
若是他的xìng子懦弱一些,本事差一些。当时不是天时地利人和,他指不定就会在魏府折磨死。
在那个时候,只要江敏这个做母亲的不那么想把他嫁出去,他绝不会遭受魏亚楠的侮辱。张氏于他而言不过一个陌生人,因此他厌恶张氏,却恨江敏。他在幼时的时候对她有多孺慕,如今便有多恨她。
郝澄多少能够猜到一些他的心思,便道:“你原本是想着更晚一点再说出这个消息的吧,那今日怎么突然改了主意。”
江孟真捉起郝澄搁在膝盖上的那只手,取了小yào瓶出来,在那被金弹珠打破皮的地方涂上一层均匀的yào膏,他语气淡淡地道:“江岑不该打你的。”
江岑是被抱养过来的,在他出嫁之后才出生的孩子,说到底和他没有什么私怨。一旦身份被揭穿,江岑的下场只会差不会好,他也不介意让这么个孩子再多享受几年荣华富贵,但她千不该万不该,就是不应该打郝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