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连正满脸的悲戚之色,动情起来,似乎眼睛里还闪烁了点点泪光。
唐微砚惊吓之余,脑子难得还能飞快的转动,他口中的姗姗应该就是他去世了十多年的结发之妻、连蓁的妈妈于文珊。
也不知两夫妻过去有什么恩怨,于文珊也不知因何故去世,此刻微砚没法深入想下去。她脑筋一转,一计便上了心头。
“连正,我知道你在想我,所以我来看看你。”她很快便入了戏,双目含情脉脉地望着面前的男人,手指还轻轻地握住了他贴在自己脸颊上的手。
“姗姗,你这样连名带姓的唤我,果然是不打算原谅我了吗?”连正一见她对自己有了回应,整个人都激动地发颤,恨不能立刻将她整个人都搂在怀中。
“阿正,你这些年所作所为我都看在眼里,不要再留恋花丛玩世不恭了,好好找一个你爱的女人好好过下半辈子不好吗?”微砚的眼眸里瞬间涌起泪花,这番动情的表演几乎将她自己都给打动了。
“我爱的女人……我爱的女人……”连正双目发直,两只手深深地chā进头发中抱着自己的头呢喃着:“我爱的不就是你吗?姗姗,你是在怪我找那些女人吗?”
他突然就在她脚下跪了下来,抱着她光luǒ的小腿低低哭着,全然没有先前那样一个威风八面的平度江首富的姿态。
“她们一个个都好像你的影子一样出现在我身边,让我看上一眼便无法自拔,但是等我得到了她们才发现那都不是你,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你,却狠心地离我而去。”
连正哀恸的样子决不像是在演戏,一字一句都透露着满满的爱与浓浓的悲伤,若不是在情感中付出得太多,爱得太深,绝对不会有这般的情怀。
微砚双手抱住他的头,语气温柔而充满怜爱之意:“阿正,放过那些女孩子吧!不然我即使死了也无法得到解脱,你这么爱我,怎么忍心看我受这样的痛苦?”
“放过她们……谁?你在说谁?”他茫然无措地四处环顾,好像整个人都被催眠了一般,对现实中的事情已经全然记不起来了。
她将他的头转过来面对自己,眸子里充满了温情:“唐微砚,那位被你关起来的唐小姐,你将她放了吧!”
连正思索了半晌,好像想起来了一般:“哦,是,是有个叫唐微砚的女人。她跟你一样懂红酒,懂我的理想……”
“放了她吧!她只是个无辜的小女孩,她有自己的爱人和家人,你何必难为人家呢?”她的话语低低地仿佛轻声吟唱一般,带有一股奇异的催眠似的力量。
“放了她,放了她……对,我听你的姗姗……”连正认真地看着她回道。
唐微砚心中一喜,知道自己的这场演出开始取得成效了,只要再等一会儿,她就可以成功的说服这个男人将自己放走了。
“姗姗,只要是你的话,我都会相信,都会听的。”他转念一想,又道:“是不是只要我放她走了,你便永远留下来陪我?”
没有想到这个商场霸主在家中对待自己的妻子竟然是如此的信任与疼爱,与她所认识的那个连正完全是两个不同的人,若不是因为妻子的离世令他大受打击,想必他也不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吧!
唐微砚温柔地抚摸着他头上稀薄的发,满是怜惜地叹了口气:“我是不得不走的人,阿正,答应我,等我离开后,你以后一定要善待自己,好好的疼阿蓁!”
就在这一瞬间,微砚几乎都要同情怜悯这个男人了,可是谁知下一秒,当他抬起头来的时候,目中凶光直直shè来,让她几乎吓得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
连正似乎在瞬间便收敛起了刚才那般可怜巴巴的乞怜之态,那如野兽般嗜血残忍的眼神,让微砚不禁将自己的腿从他掌中抽出,朝后面慢慢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