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是不用上朝的,现在突然赶过来,必然是因为昨日镇国公被圈禁一事,不止黄埔晨鸣这样想,满朝文武也这样认为。
黄埔晨鸣眼睛一亮:“宣!”昨天庆功宴过后他就后悔了,今天上朝看到满朝文武没有一个替他说话之人,他更是后悔同意摄政王将镇国公圈禁起来,可又没有理由再重提此事,现在正好可以借着武略将军的求情,将镇国公放出来。
他打的满肚子好算盘,却没有发现慕容懿脸上一闪而逝的讥讽。
随着踏踏的脚步声临近,一个身着武将官袍的青年将军出现在金銮殿外。
“臣,武略将军张德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进了殿,张德紧走几步,跪下叩首。
“爱卿平身。”黄埔晨鸣掩饰不住眼中的喜意,忙着虚空扶一把,“爱卿此来,所为何事?”
张德站在一旁,伸手从怀里掏出一副金印:“微臣资质愚钝,不堪大任,特来jiāo还金印,还请陛下恩准微臣辞官归乡。”
“你说什么?”黄埔晨鸣脸上笑意还没散去,瞬间换成一副惊诧的面孔,以为自己听错了,“你再说一遍!”
“微臣资质愚钝,不堪大任,还请皇上允许臣辞官归乡。”张德不急不躁,声音清明的又说一遍。
这下不止黄埔晨鸣,满殿大臣都不可思议的看向张德。这武略将军的职位虽然不高,却是掌管彪骑营十五万大军的实职,多少人想尽办法都得不到的官职,张德若非有一个镇国公伯父,想要做武略将军,绝对是做梦都梦不到!
有了这个职位他不但不好好珍惜,竟然还毫不犹豫的给推出来,难不成是不满皇上同意摄政王圈禁镇国公,所以才以此要挟,这也未免太傻了吧?
黄埔晨鸣显然也是这样认为的,努力压下心头的火气,盯着张德冷声道:“若是因为镇国公的事情,张爱卿大可不必如此……”
“启禀皇上,臣的伯父以下犯上,倚老卖老,为老不尊,仗着自己是皇亲国戚不敬摄政王,被摄政王圈禁乃是罪有应得。王爷大度,不与臣的伯父计较,臣心底感激,不敢有所不满。臣躬身自省,觉得臣多年来依赖祖荫,不思进取,骄奢yín逸,有负伯父期望,是为不孝;食君之禄,却不思担君之忧,滥用职权,徇私枉法,是为不忠;因不满西大营比彪骑营强大,挟私报复,苛待西大营士兵,是为不仁;军中多有比臣能力强大的将士,臣因怕他们显露功绩,超过微臣,对他们多方打压,是为不义。似臣这等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徒,实在妄为人臣,不敢再居官位,还请陛下恩准臣辞官归乡。”张德说完,手往上抬,将金印举国头顶,不再多说。
“……。”
满殿寂静,众朝臣你看我,我看你,暗暗思忖,这张将军不会是被鬼附身了吧?就算要辞官,也没必要这么贬低自己吧?他这一贬低,不但连他自己折了进去,就算镇国公和皇上脸上也被抹了好大一块黑炭!
毕竟这张德是镇国公的侄子,当初由镇国公举荐,皇上亲自批准的,现在竟然成了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徒……这实在是……众人心底叹息一声,不敢看皇上气的发青的脸,一个个低着头装木头桩子。
黄埔晨鸣确实被气到了,恨不得走下去将张德的脑袋扒开,看看里面装了些什么,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一张俊脸气的发青,只瞪着张德说不出话来。
“人贵有自知之明,既然张将军无法胜任武略将军一职,那就免了吧。”冷魅的声音淡淡响起,从上朝后就一直未曾发话的摄政王终于开口,手一伸,张德手中举着的金印落到他手中。
“草民叩谢摄政王,草民告退!”不等黄埔晨鸣有反应,张德先退了出去。
黄埔晨鸣气的脸色发白,瞪向慕容懿:“王爷同意武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