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晚了一些。进宫时曾听下人来报,说摄政王妃独自归府。摄政王对摄政王妃的宠爱人尽皆知,若是摄政王想要叛变,必然会先安顿好摄政王妃,岂会明知危险,还将摄政王妃送回王府?难道摄政王就不怕一旦发生叛乱,皇上先命人斩杀摄政王妃么?因此,由此推测,摄政王或许只是不满皇上夺了西大营的兵权,此去西大营只为夺回兵权,并非谋逆。”
梅良这样一分析,黄埔晨鸣原本混沌的脑袋立刻清明起来,人也冷静下来。
暗卫的禀告,那个小厨娘确实是先回府了,而慕容懿则是独自带人去了西大营,这么说来,他果真只是为了出气,并不是谋反了?
这样一想,整个人的身心都放松下来,只要不是谋反,随便他怎么出气都行!
脸上带了劫后余生的笑意,看向梅良也多了一抹赞赏:“还是梅爱卿深思熟虑,想的周到。依爱卿的见解,我们下边该当如何?”
“依微臣愚见,陛下只当不知道此事,以静制动。令一方面,派人监视好摄政王府,万一摄政王真有异动,圣上也可抓了摄政王妃做为人质,摄政王必然有所顾虑。”梅良立刻道。
黄埔晨鸣点点头:“爱卿所言甚是,就依爱卿所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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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理好西大营的事务,又略微修整一下,慕容懿带着自己的一骑暗卫返回京城。
“王爷,彪骑营那边还用不用过去?”暗二随着慕容懿一路疾驰,看向彪骑营的方向,问道。
彪骑营现在的首领张德是暗十一假扮的,若是被镇国公发现,那主子的安排就功亏一篑,不如趁此机会一鼓作气将彪骑营也收复了。
“不必。”慕容懿半点停顿都没有,双腿一夹,骏马跑的更快。
现在这样收回来,多没意思,明日早朝,他还要借着彪骑营狠狠打一下镇国公和皇上的脸面呢!
到了王府门前,下马将手中的缰绳扔给一旁跑过来的小厮,慕容懿迈步走进府里。
“王爷,皇上派人传旨,说在通政殿为王爷准备了庆功宴,请王爷过去呢。”一进门,于管事就迎上来道。
“嗯”慕容懿应一声,没说去与不去,走向落晖苑,“王妃回来了么?”
“回来了,王妃正在落晖苑休息。”于管事赶忙回话。
“有没有不长眼的过来惊扰王妃?”
“回王爷,没有。”
“嗯,下去吧。”
寒寒回府第一件事就是泡了一个舒舒服服的花瓣热水澡,知道慕容懿回来也必然要洗澡,命人将热水准备着,随时取用。
果然,慕容懿回来第一件事不是去见寒寒,而是先命人准备热水沐浴。方才在演武场处决了那么多人,虽然不是他亲自动手,但他身上也必然沾染了血腥气味,他不想这些气味熏到了他的小丫头。
看慕容懿披着一身雪白的袍子从净房出来,一头墨发随意披散在脑后,胸前垂下的几缕头发上颗颗水珠顺着发梢坠落在白色的袍子上,氤出一朵朵水花。
寒寒秀气的眉毛皱皱,伸手从旁边的花架子上扯下一块雪白的毛巾走过去,拉着慕容懿在一旁阔背椅上坐下:“坐好了,我给你把头发擦擦。虽说现在天气热,不会感染风寒,但是顶着湿发时间长了也会头疼,以后不许不擦头发就出来。”一边说着,一边拿毛巾包了慕容懿的头发慢慢擦拭。
慕容懿眼角漾出笑意:“为夫哪里有那么柔弱,一点湿发就会头疼。”话虽这样说,却没抗拒寒寒的动作。
“那也不行,总是注意一些好。”
寒寒手中动作不停,轻轻柔柔的,勾的慕容懿心底痒痒,咳一声转移注意力:“黄埔晨鸣为为夫设了庆功宴,一会为夫就入宫,晚膳你自己用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