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哀哀戚戚。
相反的,对面的赵玠弯起薄唇,褪去方才的凌厉,满眼笑意地看着面前的小姑娘。
魏箩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冲上来了,她当时只想着不让赵玠挨打,却没想过这样等同于默认她跟赵玠的关系。她脸上掠过一丝后悔,正懊恼时,常弘反握住她的手腕,带着她转身就走。她无措地跟上前,还没迈出一步,另一只手便被赵玠握住。
赵玠立在原地,唇畔含笑,目光灼灼:“不要走。”
他看似轻松,其实手下暗暗使了点力道,既不至于弄疼魏箩,也不至于让她轻松地挣脱。
果然,魏箩抽了抽,没能抽出来。
她懊恼地想,这两个人究竟想怎么样?这是在安陵侯府,又不是在自己家。好在此时廊下无人,要是被人看到的话,她的名声还要不要了?魏箩正着急时,一旁的秦策总算看出点门道,他牵着魏常弥,一副看好戏的姿态,忍着笑道:“我的书房就在这附近,不如我带你们过去喝杯茶,有话坐下来好好说?”
魏常弘停步,没吭声。
赵玠也不置可否。
看来是都默认了,秦策带着笑,踅身做了个“请”的姿势:“那就跟秦某来吧。”
今日是安陵侯寿宴,安陵侯府的人比平时多,走在廊下难免会遇到宾客或者下人。赵玠想必也是认识到这一点,慢慢松开魏箩的手,走在前面道:“有劳非论了。”
非论是秦策的字。
秦策跟赵玠jiāo情很好,两人私底下常联系。赵玠发兵邬姜时的排兵布阵,大部分都是秦策出谋划策的,可以说秦策是赵玠的半个军师。
几人来到书房,秦策推开直棂门,请他们入内,坐在黄花梨大理石镂雕茶桌后面,从后面的多宝阁里取出一罐洞庭君山,用茶匙从银云龙纹双耳盖罐里舀了一勺茶叶倒入紫砂壶中,著了一壶茶。他没坐多久,很有眼力劲儿地带着魏常弥离开:“靖王和六少爷慢聊,我带弥哥儿出去转转。”
赵玠转了转拇指上的玉扳指,低低地嗯一声。
魏常弥自是不愿意的,趴在秦策肩膀上挣扎道:“我不要走,我要跟阿箩姐姐待在一起,小舅舅……”
秦策拍拍他的屁股,笑笑道:“走,小舅舅带你dàng秋千。”
傻孩子,你阿箩姐姐这时候根本没空理你。
*
书房里的气氛很微妙。
魏箩盯着面前的紫砂壶,等壶里的茶煮好以后,用茶滤撇去茶汤上的泡沫,往黑彩竹雀纹茶杯里倒了三杯茶。一杯递给常弘,一杯给自己,另一杯正准备端到赵玠面前,常弘冷冷的眼神看过来,她顿了一下,低头忙道:“我喝两杯。”
赵玠低笑出声,不问自取地从她面前端了一杯茶,语气揶揄:“茶烫,还是由本王代劳吧。”
魏常弘握着茶杯的手骨节突出,魏箩担心再说下去他就要动手,没有接话,低头默默地喝茶。
茶凉了一些后,魏常弘端起黑彩茶杯一饮而尽,也不管烫不烫。他酝酿许久,慢慢问道:“阿箩,玉笄是你送的么?”
魏箩抿一口茶,小声地“嗯”了一声。
果然如此,魏常弘说不出来心头什么滋味儿。有点泛酸,也有点闷,若是以前宋晖就算了,毕竟他虽然不喜欢宋晖,但是早就做好了把魏箩jiāo给宋晖的打算。可是突然平白无故冒出来一个赵玠,让他多年来的心理建设分崩瓦解,仿佛受到了巨大的冲击,整个人都不太好。
为什么偏偏是他?他以前觉得赵玠人模人样,勉强入眼,如今却是怎么看怎么都不顺眼。
魏箩小时候当过赵琉璃的伴读,那时候没少跟赵玠接触。只不过每次见面不是在宫里就是在宫外,很少在英国公府光明正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