馄饨便让人回味无穷,汤底是用鸡汤熬的,鲜香晶莹,上面还洒了一层小虾仁。馄饨皮薄ròu嫩,刚吃进嘴里,皮儿入口即化,馄饨又脆又嫩,若是再舀上一口汤,那真是人间美味。
可惜这会儿魏箩却没什么心思吃馄饨,她捧着小脸,想起刚才看到的那一幕。
向芜是当今礼部尚书向行舟的小女儿,向萱是向行舟的庶出弟弟向行帆的女儿。两个姑娘一个嫡出一个庶出,向行舟凭借自己的本领入京当官,向行帆却在家中一事无成。眼瞅着女儿向萱大了,便想把她送入京,让向芜带着她,多出席一些京城贵女圈子,以便物色一门好亲事。是以向萱才会入京。
向芜是个气质高华的美人儿,只不过xìng格太过强势,事事掐尖要强,或许正是因为这样,才不怎么讨赵珏喜欢。至于向萱……魏箩记得她最后被向芜发现了和赵珏的jiān|情,向芜从来不是个忍气吞声的人,当即把这件事告诉父亲向行舟和三叔向行帆,至要把她赶出瑞王府。向萱无计可施,只好去求赵玠将她收入房中,可惜那时赵珏已对她失去兴趣,自是不闻不问。她没了清白,又不能进入瑞王府,最后想了一个办法,趁着梁煜酒醉时勾引他,让他以为自己破了她的处子身,从此进入平远侯府给梁煜当妾室。
她是个不安分的,跟了梁煜以后非但没有洗心革面老老实实伺候梁煜,反而一门心思往上爬。她跟梁玉蓉不合,据说姑嫂之间相处得很不好。非但如此,还把平远侯夫人气出病来。
这种心术不正的女人,这辈子可不能再让她进平远侯府的门,祸害梁玉蓉一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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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箩思绪翻飞,丝毫没注意身边还坐着一个人。
赵玠亲自倒了一杯茶,把白釉五彩玉兰纹瓷杯推到她面前,支着下颔问她:“在想什么?”
魏箩抽回神智,偏头迎上他的目光,想起刚才他在雅间亲她,还被伙计看到……顿时小脸一红,口是心非:“没想什么。”
他低声笑了笑,没有追问,而是问道:“阿箩,大哥哥的心思你清楚了么?”
魏箩正yù回答,忽然看见他唇边有一抹红色,她定定地看了片刻,才想起来那是她的口脂。一定是刚才他亲她的时候沾上去的……好在她今日涂的是浅米分色的口脂,不大明显。然而若是离得近了,一定也能看到,难怪方才赵珏用这么暧昧的眼神看他们!
魏箩顿时觉得脸都没了,都怪赵玠!
好在琉璃还没回来,没被她看到,若是看到了,那她浑身长嘴也说不清楚。
她没回答他的话,气呼呼地指着他唇边的口脂:“你擦一擦。”
赵玠不明所以:“什么?”
她抿抿唇,解释道:“我的口脂……被你吃到嘴上了。”
本以为他会惭愧,孰料他眼里的笑意更深,非但不着急,反而不慌不忙地用拇指拭了拭,“这里么?”
不是,根本没擦着。魏箩摇摇头,继续指点他:“再往上一点。”
他又往上拭了拭,“这里?”
还是不对,方向偏了。魏箩担心这么耽误下去,琉璃和杨缜很快就会回来,只好拿起绢帕,上前帮他把那抹口脂擦掉。擦完仔细看了看周围,见没有别的痕迹以后才放心。她颔首,正yù重新坐回去,赵玠却忽然握住她的一只手,开口道:“阿箩……”
与此同时,门外响起赵琉璃的声音:“是这间么?不会弄错了吧?”
说着,槅扇的门被推开。
魏箩慌忙抽回手,看向门口。
雅间门口和雕狮圆桌之间隔着一个四扇百鸟嵌花纹曲屏,赵琉璃走过来时,她正好坐回位上。赵琉璃欢欢喜喜地来到她跟前,把一个油纸包摆到魏箩面前:“阿箩你看,这是我跟杨缜哥哥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