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做得太明显,别被人发现异常。若是她有什么动静,立刻告诉给我。”
金缕应下,虽然不明白她要做什么,但既然是小姐的吩咐,她定当尽心尽力而为。
狩猎比赛明日卯时才正式开始,今日不过是提前过来适应一下环境。不少少年用过午饭以后,便到后山去打探地形,做几个标记,免得明日真正进山后被困在山中,出不来,那就闹笑话了。
魏箩刚坐下不久,梁玉蓉便过来看她。
梁玉蓉是陪着哥哥梁煜一起来的。梁煜今年十八,英武不凡,常年习武练就一身强壮的体魄。他为了这次的狩猎大赛已经准备多时,不知shè坏了家中多少个靶子,只为在这次比赛中脱颖而出,一举得魁。
“我和阿娘常说,他这么痴迷习武,还不如去考个武状元。”梁玉蓉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捧着斗彩小盖钟边喝边道。
魏箩顿了顿,朝梁玉蓉看去。
梁玉蓉未有所觉,继续说道:“我哥哥自己也有这个打算,他说如果此次狩猎不能拿到头筹,他便回去老老实实地考武状元。”
魏箩握住茶杯的手一紧,依照梁煜的能力,只要好好准备,考个武状元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上辈子李襄倾慕武状元,她没有见过武状元的面,也没有留意过武状元叫什么名字,目下看来,难不成是梁煜?魏箩回想了一下当初有没有听过对于武状元的描述,实在想不起来,最后也不能确定李襄喜欢的是不是他。
只不过梁煜委实符合李襄的审美,肩宽背阔,高大挺拔又五官深刻,是一个俊美武夫的形象。
如果真的是他,李襄这次狩猎遇见他,会对他动心么?
魏箩托着下巴,慢悠悠地转动桌上的汝窖小盖钟,思绪千回百转,连后面梁玉蓉说了什么都没听进去。
梁玉蓉在西跨院坐了半个时辰,见时候不早,便起身准备回去。
魏箩将她送到西跨院门口,恰巧遇见李颂和李襄迎面走来。李颂来向李襄jiāo代事情,顺道在院子里走一走,他们不知道东跨院住的是魏箩,走着走着便走到这里,面对面撞个正着。
李颂蓦然停住,见到魏箩脸色很有些怪异。他表情一滞,旋即冷了冷脸,“你怎么住这里?”
谁知道魏箩根本不搭理他,送走梁玉蓉以后,看都不看他们一眼,提着织金八宝裙襕便转身走入院内。
木门当着李颂的面关上,他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很不好看。
他方才跟她说话,她难道没听见么?他和李襄站在这里,她竟连一句招呼都不打,实在是目中无人!
他在门前伫立片刻,既生气,内心又隐隐有一些无力。上元节那晚回去后他想了好几天,总是情不自禁地想起她的模样。他明明很厌恶她,厌恶到恨不得每天都欺负她,看她哭泣示弱的模样,可是同时又想见到她,哪怕他们一见面就互相奚落。谁知今日一见面,她理都不理他,让他自尊心严重受创,久久回不过神来。
李襄挽着他的胳膊,忿忿不平道:“她以为自己是谁?这么傲慢,有公主撑腰便了不起么……”
说罢,轻轻哼了一声,跟着李颂渐渐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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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跨院内,魏箩让金缕和白岚搬了一张短榻放到院子里的桐树下,她坐在榻上闭眼小憩。
她是故意不搭理李颂的,常弘的婚事没有解决,她一眼都不想多看那两个人。何况上次李颂对她无礼,她对他不需要什么好脸色,没当面翻白眼已经很客气了。
魏箩睡了小半个时辰,醒来时恰好一片桐花落在她的鼻子上,痒痒的,她正yù抬手拂去,却有一只手比她更快拈起花瓣。那双手白皙修长,伴随着温润含笑的声音:“阿箩妹妹醒了?”
魏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