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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簪子,举步往林慧莲走去!

    林慧莲双手趴放在地,见状微微一僵。尚未明白过来怎么回事,便见小姑娘目光森冷,举着尖细的金簪,狠狠往她的手背刺下——

    她痛叫出声,鲜血溅了一地。

    阿箩恨她的手。就是这双手把她救回家去,就是这双手抚养她长大、给她做饭、给她洗衣,也是这双手亲手把她推进棺材,一点点把她所有的温情感激全部打破。如今她又要用这双手害别人,她怎么那么可恶?阿箩冷着眼睛,把簪子从她的左手拔|出来,再狠狠刺向右手,一次不够,还有第二次,第三次。她要让她痛,越痛越好。她还要让这双手再也害不了别人,做不了绢花,拿不起铁锹。

    林慧莲疼得浑身抽搐,直冒冷汗,想狠狠把阿箩推开,奈何身后有朱耿威胁。浑身无力,动弹不得。

    不多时林慧莲昏死过去,魏箩才握着簪子缓缓停下。

    她低着头,一动不动。

    赵玠上前把她抱起来,放到一边,正准备给她擦拭脸上溅到的血滴,在看到她的眼睛时,动作蓦然僵住。她眼里蓄着泪,一颗颗豆大的泪珠从眼眶里滚下来,哭得无声无息,仿佛承受了多么大的委屈,脆弱得不像话。

    赵玠蹲在她面前,错愕道:“阿箩?”

    她伸出手臂,搂住他的脖子扑入他怀中,渐渐哭出声音。她从啜泣转为嚎啕,温温热热的眼泪流进他的脖子里,泪水好像总也流不尽似的,哭得伤心又难过。

    赵玠把她拥入怀中,箍住她小小的身子,这一刻真是心疼得无以复加。

    ☆、第042章

    魏箩足足哭了两刻钟,哭湿了赵玠胸口一大块衣裳。也不知道那么小的人儿,哪来这么多泪水。她啜泣变为嚎啕,又从嚎啕转为抽噎,到最后一抽一抽地在他怀里抹泪,赵玠都担心她把自己哭晕过去。

    冬日的夜里实在寒冷,这么哭下去也不是办法。赵玠只好用袖子拭去她脸上的泪水,一边给她擦泪一边哄道:“阿箩听话,不哭了。”

    她偏头躲避,长睫毛一颤一颤,小nǎi音瓮声瓮气:“疼……”

    赵玠动作一顿,半响才明白过来她是嫌鹤氅的布料太粗糙,磨疼了脸。他无奈掀唇,改用手指替她拭泪。嘴上没说什么,心里却忍不住想,就是这么娇气的小姑娘,方才跟着他一块走了好几里山路,一句怨言都没说。

    魏箩哭痛快以后,一直积郁在心中的怨恨总算烟消云散。她与这对夫妻再也没有瓜葛,与龙首村再也没有联系,上辈子对她打击最重的一件事,总算有了结尾。她偏头看向倒在地上的林慧莲,再看了看浑身僵硬的白杨,抿唇道:“大哥哥,我讨厌他们。”

    赵玠站起身,手掌放在她的肩膀上,俨然是一种庇护的姿态:“那你想怎么处置他们?”

    听到这话,白杨狠狠哆嗦了一下,看向一大一小两个人,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魏箩下一句话就是:“他们这么担心儿子,不如把他们自己埋了,到地底下陪儿子吧。”娇甜的嗓音说出残忍的话,语调一点波动都没有,仿佛在讨论极其稀疏平常的事情。她想得周全,这样一来,他们也不用担心别人伺候得好不好了,自己亲力亲为总比别人要放心的。

    赵玠竟是一点异议也没有,“好,就照你说的做。”

    白杨惊惶地睁大眼,摇头不迭:“不,不……求公子绕了我们……”

    一旁的林慧莲听了,也忍着剧痛磕头求饶,血ròu模糊的双手放在地上,“我们只是一时糊涂……”

    怎么可能是一时糊涂?这件事他们筹备了好几年,要清醒的话早该清醒了,何必等到现在。他们丧心病狂,就不能怪别人对他们残忍。

    魏箩没有一点要改变主意的意思,脑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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