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第一眼看到这块籽料就觉得是个好东西,他在这方面有研究,虽然这么多年身为老公亲弟弟的姜木一直都排挤我们,不让我们在姜氏学东西,员工也经常会给我们白眼,但老公还是争气的靠着自己的努力对赌石有了深入的研究和基础。我们都认为这次绝对不能错过了,又询问了很多专家的意见,慎重的考虑过,终于还是决定冒着风险把它买回来。姜木是个瞻前顾后的人,随着时间的推移,眼力早就已经消耗殆尽,赌石有风险我们都知道,如果因为怕垮就不敢下手,我老公觉得那是失了男人的血xìng,所以一咬牙就买了回来!”
宁菲在台上煽风点火,不住的抬高着姜金,贬低着姜木,直把姜木塑造成了一个恩将仇报,被兄长养大后又怕兄长会比自己强的白眼儿狼。
姜金至始至终都低着头没有作声,他这时候不出声就已经胜过了千言万语。
有时候沉默就是最大的原罪,它可以伤人至深,也可以勾起人心底掩藏最深的悲哀,可以将一个人心底最深处的眷恋和莫可言说的期盼一寸寸击垮,直至碎成粉湮,归于一望无际永恒的沉寂。
那种感觉是凄凉的,也是最让人无力的,那种和最初的美好太过大相径庭的时过境迁,已不是单纯的一句令人心碎可以形容的了。
这就是姜木此刻心底最深刻的感受,他坐在角落里,身边是沉默异常的一双儿女,从宁菲开始说话,姜木就开始看着站在台边的姜金,他一瞬不瞬的看着他,不愿意错过他脸上哪怕一丝的情绪变化和挣扎。
可是没有,姜金至始至终面色憨厚的沉默着,仿佛一座会呼吸的雕像。
他始终将所有的罪过和逐渐反目的原因归结到宁菲身上,可今天姜金能眼睁睁的看着宁菲在台上大放厥词,毫不顾惜的颠倒黑白诽谤着自己,可今天姜金能眼睁睁的看着宁菲在台上毁坏他的名誉,毁坏他身为姜氏总裁安身立命的威严和号召力。
他的亲哥哥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妻子,把他的亲弟弟一步步推向水深火热中,不做一丝的阻止,他就这么沉默着,沉默着默许了一切的控诉。
姜木的脸色也很沉静,他比站在最前面的姜金显得更沉默,姜木的视线倏忽间有些飘远,似乎是在回忆什么。半晌后,不怒自威的沉眸终于归于平淡,冷酷渐生,他第一次用一种看陌生人的眼光,微狠的看向了姜金一家。
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姜父的姜璃,嘴角终于如释重负的扯了一个微不可见的弧度。
宁菲又添油加醋的说了好一会儿姜木的不好,下面的议论越来越多,罗强生冲她使了个眼色,宁菲这才终于心满意足的下了台。
接下来就是解石的环节了,因为籽料太大,所以安排了三个资深的师傅一起解。
先前从姜氏辞职出来的三个专家今天也到了现场,一面指挥着师傅最好从哪一处开始入手切风险最小,一面自持的回答周围围观人的疑问,很是把当初搅屎棍一样的姜璃损了一顿。说她什么都不懂却还捣乱怂恿着姜木别买籽料的事,还冷嘲热讽了好大一通姜璃是怎么事事掺和,捣乱的让姜木最终放弃了这么好的瑰宝。
三人说的起劲儿,宁菲和姜媛也不甘示弱,只要有人向她们询问,就开始口无遮拦的胡乱往姜木一家身上泼着脏水。
“姜璃?哪有什么遗传的好眼力啊,虽然家里做着这样的生意,可其实她什么都不懂!玩xìng大的厉害,不像我们家媛媛,稍微有些不懂事了,小璃她啊,最大的爱好是跟在男人后面…啊,不是,小璃她是喜欢广jiāo朋友。”
“唉,别提了,姜木这个人,实在是让我心寒,是我和他哥拉扯着他长大的,他却一直都从不领情,你不知道啊,他…”
“我怎么了。”
正说得兴起的宁菲猛地被一道平静又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