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信义候担心所在,信义候的不安始于他的沈千染大婚后的第三晚。当夜,他与沈千染二人在御花园中赏月,她后来睡着了,他担心她受凉,便随手脱了龙袍披盖在她的身上,将她抱回了承义殿。
皇宫不同于宁王府,毕竟这里太大,难免渗杂进了某些人的眼线。
接着,五日前,他在金銮殿上与朝臣商议时,察觉到帘后她的身影,他知道她好奇,也没多想,就拉了她出来让她坐在龙椅之上休息,谁知她又犯了困,他担心她受凉,就脱了龙袍盖在她的身上。
所以,皇后身披龙袍坐在龙椅上听政的流言很快传出宫庭。最后,传来传去,传成了皇后要与皇帝平起平坐,共掌江山社稷。
新帝倚龙椅之上,单手支颐在龙椅扶手之上,足足有半柱香时不开口,一双凤眸缓缓扫视着大殿之下的朝臣,正当众人被这强大的压迫感挤得无处遁形时,始听到高台那久违的声音冷漠地响起,“信义候的意思,朕要打理好这江山,是要轮着爬上一堆女人的床!”
如此近乎粗俗的话竟从堂堂的帝王的口中说出来,可想而知,帝王此时应该是多震怒。
众人感到到新帝冰冷眼神下隐隐的戾气,似乎想起那日金銮殿上的屠杀,个个呼吸皆压制于腹腔之中,谁人敢于此刻吭声!
“微臣不敢!”信义候也料不到兰亭的反应会这么大。兰亭是他一手教导成长,他与兰亭更象父子,他希望这个侄子有一天能真正做一番大事,把兰御谡留下的最大遗患淮南郡彻底解决!
所以,兰亭可以把皇后之位给沈千染,但他也必需与几个重臣联姻,在最短时间内稳固朝局,以免淮南郡联合赵家余孽趁机作乱。
兰亭却没有放过,冷冷一笑,“看来,朕这皇帝当得并不合格,若说到适合的,朕倒有一个人选,那就是六皇弟兰宵,朕想问问众位,是不是有此意向?”
信义候暗自嗝了一下,想起如今六王爷的王府里姬妾成群,也没看他特别宠哪一个,倒是合乎雨露均沾。这下再无言辞反驳!
“这是仅有的一次,记得,在事关皇后的事情上,在朕这里没有任何余地!”话未尽,兰亭已是抚袖而去!
午时阳光明媚,承义殿廊檐下一处yīn凉地方,沈千染正倚躺在软榻上翻阅着一本医书,阳光透过繁密的枝叶打在她的身上,象是细细碎碎地将她分割了一般,让兰亭的心没来由地一阵阵不安。
他支开身后跟随的太监,扬手示意侍候在她四周的宫人退下,放轻脚步,慢慢地走近她。
她靠坐的姿势好象让她的身子有些酸麻,便换了个坐姿,却被粼粼碎光折shè入她眼角,刺得瞳眸半眯半睁,更令眉宇间多出几分慵懒倦意。
或许是她看得太认真,竟没察查到四周突然变得空旷无人,“怎么不好好去床榻躺一躺,成天看这些医书,小心眼睛都看花了!”他突然将她抱进怀中,伸手自然地揉了揉她的后腰,语声温柔恍若哄劝孩童般,“午膳合不合胃口,御膳房的说你中午没吃多少东西!”
“兰亭,今天这么早下朝!”或许是安静了大半天没开口说过话,或许是夏日的阳光让人有些倦懒,她的声音带着微微的黯哑,伴着她独特的体香象万千丝缕般渗入他的心,从各处的毛孔直达心脏。
从新婚之夜后,他好象有七日之久没有触碰过她了。
他忍不住收紧固在她腰间的手,似乎将她的气息悉数按入腹中,稍稍缓解yù望。
可这种方式的抒解,不异于饮鸠止渴。
沈千染何偿不贪恋他的怀抱,那样的温度,她感觉到他气息传来的需求,她的身体骤然变得柔软无力,伸出手搂住他的腰,将自已完全依附在他的身上。
兰亭亦感觉到她对他的yù望,眸中染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