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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微撑起身体,一手就掀开了薄衿,颀长的身躯再次扣辗上了她。
“没一刻让我不想你,迟早会死在你手里……”他心魂震颤喃喃自语,他的吻已开始攻城略地,狂野的扫过她的眉心、她的眼睫、秀气的鼻尖,最后落在了他最向往的那一抹嫣红——
他分开她的双腿,而她配合他微微弓起身体时,他却停了下来,他的身体热度超常,呼吸早已紊乱,俊脸一片潮红,凤眼之中弥漫着丝丝情yù,汗,一滴一滴地从他的前额缓缓地冒出,惭惭地凝结成团,落在她的胸口,滑进那诱人的沟壑。
他极力地在隐忍,撑在她身边两侧的手臂颤栗着,却久久没有动弹——
“身子真的可以吗?那里还疼得历害么?”他努力克制自己,慎重的问道。
“我若说不可以,你会不会停?”她纤长的睫毛微震,眸中晶晶亮亮地又漾出一层薄薄的水雾,羞笑,含糊不清地唤了声,“傻瓜!别那么蛮力就行了。”她心想,自已也不是那么娇弱,便主动迎上,吻向他喉结,丁香轻扫,一勾一舔。
他眸中一暗,吻啄变得愈加炙热,几乎掠夺尽她腹腔内的每一寸气息,指腹过处,按出一条条的红痕。沈千染难禁地扭动着腰枝,仰起修长如天鹅的颈子,“轻一点……”
西凌皇宫,金銮殿。
众臣低低地分在两旁站立着,等候着宁王的驾临。
兰亭监国与彼时帝王早朝明显不同在于,早朝的时辰给推迟了。
众臣乐得早上能多睡一个时辰,心照不宣,可偏偏今日兰宵上殿,不知是不是昨夜里玩上了火,一双眼全是血丝,他让宫人搬了张椅子歪靠在一旁,等了半柱香,兰亭依然未时,便当殿戏谑,“宁王殿下正适红绡帐暖,美人在怀,夜夜春宵恨短!父皇是美人别抱,孤枕难眠,夜漫漫无处话凄凉!”
高世忠听得直蹙眉,要说兰御谡生的四个儿子中,这个六皇子是最不告谱的。他手上压了不少关于兰宵的状子,皆是兰宵亵玩出人命的案子。
若不是兰御谡明里护着,这皇子早就应会打发到千里之外的蛮荒之地了,还不懂得感恩,在这编排起圣上。
他微微站出,脸上神情凌然,双眼如铜铃瞪着兰宵,谨声道,“六皇子,吾皇陛下英明圣武,十年如一日cāo劳朝堂之事,不好声色犬马,乃千古之明君!”此语很明显在暗刺兰宵。
兰宵脑子一转,毫不在意,反而嘴里故意重重“噗嗤”一声,指着高世忠便打趣,“高大人话中隐喻,是我三皇兄好声色,夜夜笙歌而误了早朝?”
兰宵极少上朝,兰御谡在时尚且不逼他,何况是兰亭监国。
今日他难得上朝,主要也是接到淮安湖的消息,兰御谡所乘的画舫先是bàozhà,而现在又失踪了。
他分不清对兰御谡的感情,这十多年来,他没有一天不想他死。可现在一听到他出事,他也坐不住了,顾不上昨夜收了个销魂妾氏,两人折腾了大半宿,今早一收到消息,就换了朝服来上朝。
他告诉自已,他不是担心他,仅仅是出于臣子,知道帝王可能遇刺儸难时,他应该上朝去问问情况。
但他心里却明白,自从兰御谡告诉他母妃失贞之事及韩家yù把持朝政才造成诛族后,他对兰御谡的恨就少了。
他亦自醒,当初他导演一场云池山的湖崩,差点要了兰御谡的命,而他的父皇却没有深究下去,他知道,兰御谡并非是自已想象的无情无义。
可偏偏,左等右等,兰亭这厮还不到,他心里就不乐意了,忍不住开口数落。
高世忠语声一窒,他是个一通肠直到底的人,哪里象六皇子这样绕着弯弯,原来说的一堆话骂的是宁王殿下。
高世忠赤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