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的情况,无论是从父皇,还是从兰锦,或是他人,都很正常。可我笃定,父皇是绝不可能在宁常安的事上误时!”
“殿下说的极是!”高溯的疑心也正是在这一些,这么多年,他们也收集了不少兰御谡和宁常安之间的恩怨!
兰亭看着高溯,眸光中带了了悟,斩钉截铁道,“光这一点足可以说明,这画舫有问题,你一会儿回信组,找几个女卫去东皓查查这人的真实来历!”
高溯应了一声,两人继续商议赵家的事。
“殿下今日没上朝,打了个赵家老太婆一个措手不及,本来,永安候已联合了七个二品以上的大臣,十三个四品地方大员联合弹劾殿下,谁知扑了个空,这些人憋了半天的尿在金殿上等着殿下,到了近午时迟迟不见殿下身影后,文丞相才站出来宣布,殿下可能不会临朝了!”
兰亭嘴角一勾,邪气的笑容里多了一丝兴灾乐祸,“那文志斌该急得胡子都绿了吧?他的消息虽慢了些,但这时,也应该知道兰锦兜着他的宝贝孙女去游淮安湖了。”
高溯微微一笑,“是,若是平日,文相等上一个时辰见殿下不来,也没个准信,肯定是站出来宣布退朝。他老人家毕竟是文臣,哪能一站就是大半天,今日真是急透了,方窝着心等殿下,想请殿下帮忙出个主意!”
“这老匹夫这回知道急了,幸好这一次赵家捧兰锦上位,他文家没有渗上一脚。看在这份上,你派人去把文家那丫头接到京城里!”兰亭凤眸一眯,缓缓道,“别送到文家,就送到我宁王府,就说,宁王世子想她家的宝贝丫头了!”兰亭心道,有了文绣那丫头折腾着,那臭小子就不会一门心思放在跟他老子争女人了!
“是!”
兰亭突然被窗口的光线蜇了一下眼睛,他站起身,双掌轻扬,室内窗壁落下厚厚的绒帐,遮住了窗外的斜阳。他挑开案头上的罩巾,露出夜明珠,在柔和的光线下,兰亭又坐了下来,双腿架到案上,往后舒服地一仰,闭上眼,声音略带疲惫,“赵承恩有没有消息?”
高溯简直被兰亭这毫无形象的坐姿给镇慑到,这是他的宁王殿下?
看到兰亭眉间渐渐拢起的倦意,心里顿时了然:难怪,原来是纵yù过度!
他怕兰亭又发现他在腹诽,忙道,“赵承恩被瑞王打发到千里蛮荒之外,吩咐他去找一块奇石。属下听信组的来报,赵承恩这厮傻傻地在山沟沟里淘了大半个月的玉石,这会很可能也知道西凌的局势,正往回赶!”
兰亭晃了一下神,微蹙眉峰,睁开眼正色道,“不能让他渗到赵家谋反事来,赵承恩肯定会全力阻止老太婆下一步行动!”而目前的局势,兰亭正在等赵家弹劾不成后,又知道刺杀兰御谡失败,赵老夫人动用她手上最后的王牌!
赵承恩和赵承略是赵家第三代最杰出的代表,赵承恩的能力基至超出了他的父辈。
赵承恩又不同于赵承略,因为他是永安候世子,在赵家说话的影响力甚至超过了他的两个叔叔。
尤其是赵承恩是龙卫出身,本身又是兰陵的左右臂,在朝里新生的显贵中人脉也广。
这些年,兰亭与赵承恩几次jiāo峰,也见识了赵承恩的应变能力。加上,赵承恩这些年一直暗中配合兰锦调察他的钟家暗卫,所以,他比赵家任何一个人都了解兰亭的实力。
这一场角逐,赵承恩肯定会劝赵老夫人及时退出,保全一些实力。
“赵承恩心思诡秘,武功高强,要不让属下亲自去围截?”
“不,你还是留在宁王府里。我不能有任何后顾之忧!”兰亭突然张开凤眸,展开冰绡之笑,略含深意地道,“想方设法把兰锦受伤的消息透给他,稍微加油添醋些,把南皓国那公子哥儿的好色反馈给赵承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