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自已种的,小小姐素来爱甜,刚刚好。”
赵十七点点头,又喝了一大口,温温热热地流进胃腹之中,那样的温暖一下子驱散了心头缠绕着的恐惧感。
执画挑开赵十七额头间的碎发,见她额间全是汗,转头想吩咐执砚端盆热水来,却见执砚靠在窗边,悠闲地用手扬着风吐着气,气又不打一处来,“执砚,还不去抹把热水,给小小姐洗把脸,天底下没瞧见你这样当奴才的,是不是欺着小姐xìng子软?”
“执画姐,你有事吩咐就是,何必拿话顶我。”执砚对执画倒不敢说什么,忙端了空脸盆出去打水。
齐嬷嬷是赵老夫人房里,这次赵十七回来,赵老夫人瞧着赵十七身边的丫环好象越来越没规距,便差了齐嬷嬷过去管一管,立立规距。
齐嬷嬷来了几日后,发现执砚对照顾赵十七并不上心,原本是想撵人,倒是赵十七想执砚也伴了她这么多年,虽说xìng子粗了些,做事也有点懒,但总归对自已还算忠心。若撵了,换一个的话,一是不熟悉,二也指不定能找对她真心好。
齐嬷嬷想想也有道理,这才罚着执砚去打扫寺院。
赵十七喝了一碗温热的汤,心里倒舒服些,她靠在执画的怀中,伴着偶尔的一声两声的抽蓄,也已慢慢地平静下来,认真的回想起方才梦中有关师父jiāo代过的一切。
师父真有难托梦于她,也是托她找父候或是她的兄长去救,怎么会托她找姑姑?
师父让她寻找姑姑,可姑姑多少年来从不理世间俗世,这水月庵除了自已偶尔来住几天,几乎不见外人,就算是祖母想进来看看自已的女儿,也被姑姑拒之门外。
这样与世隔绝的人,有什么能耐去救一个关在刑检司死牢中的人?
师父有难,她肯定不会坐视不理,但若仅是自已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未经证实就草草率率地去跟姑姑商良这事,就显得太儿戏。
但为了慎重,她还是得把事情弄个明白。
她想,只要证实师父是不是真被关进了刑检司的死牢,就能证实方才梦境是真还是假。
“画儿,你明儿一早就回府里找大哥,就说我有急事寻他。让大哥过来一趟!”
执画刚想应,执砚突然端着半盆的水形色匆匆地推门进来,脸色苍白,一路端着水半跑过来,水到处溅得满地都是,“小小姐,不好了,我们敢紧离开这里吧,这里不能呆人了!”
执画见执砚脸色苍白,气喘息息的模样,疑声问,“出了什么事?”
执砚把水搁在枕边的小案上,压低声线说,“我听到有女鬼的哭声,很凄惨的……”刚说完,天空突然一道闪电下来,震得房里的人全吓了一跳。
“啊……”赵十七这会刚做了诡异的梦,听执砚一脸惊恐的表情说这里闹鬼,恰巧半夜惊雷,只吓得尖叫一声又往执画的怀中缩。
齐嬷嬷闻言蹭地一声跳了起来,照着执砚的脸狠狠的煽了过去,“打你这个噪蹄子,成日不做事,听风是雨地就来吓小小姐,没瞧见小小姐这刚缓过劲么?”齐嬷嬷人虽过了四十,力道不小,刚骂完,一把就揪了执砚的耳朵将她整个人往房门外扯,“你给我在外头呆着,没叫你不许进来。”
执砚惊得哭出声来,“我不要,我不要,执画姐,救救我,我害怕,我是真的听到了……”推搡间,执砚和齐嬷嬷的声音越行越远。
执画不搭理,拍着赵十七的后背轻声道,“小小姐,今晚特别闷热,方才打雷,可能一会就要下雨了。下了倒好,夜里凉快些,还更能睡个好觉,您别听执砚口无禁忌的话。”
“那哭声又怎么回事?”赵十七却想起梦中她什么也看不见,却听见兰亭流泪的声音,一滴一滴地溅在她的心上。
执画失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