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涎着脸讨好地笑道,“赵公公,您这是带我去哪?”
“放心吧,会让你过得舒心,吃好住好,还有一个人相陪,算是故人了!”赵公公冷冷地瞧了她的脚。申柔佳会意,忙后退了两步,不敢逾越与赵公公平行,在他的身后,她又忍不住问,“赵公公,您能不能对柔佳提点一下,柔佳是什么时候露了馅?”她自认一言一行已经完全照着秦之遥所授,可听兰御谡的口气,好象很早就知道她是假的。
“皇上方才不是提点过你了么?好好去想一想吧!”赵公公微侧过身,瞧了申柔佳左顾右盼的眼眸,摇了摇首不愿再与她多说!
承义殿,岐暗单肢下跪向兰御谡禀报了行动的过程,“属下等人用鱼网控制住了秦之遥,并且确认她身上不再藏有dú物时方将她带出六皇子府的后院。可未出园子,便被一群dú蛇,蝎子围攻。”
兰御谡双目微沉,寒芒乍现,冷笑,“这么说,又让这贱人逃脱?”
“属下等人一直跟紧,看她进了绿竹小居,那里气息异常,只怕有dú障,属下只能安排人布控在四周!”
兰御谡一想秦之遥又潜在自已身边十多年,全身就象吃了一只苍蝇般难受,他yīn冷地笑着,“若非是申柔佳那蠢货穿班,朕还真找不到她的下落。可惜,这一次这么好的机会还是让她跑了!以后想抓捕就更难!”
“秦之遥断了一条腿,她以后想混在宫里亦是不可能,皇上,不如,让属下放火把那里一片全烧光,不信,她不出来!”
兰御谡倏然转首,盯着岐暗骂了一句,“蠢才!”
岐暗脸色一红,心想,秦之遥如此狡猾,或许那有密道。
“把这香给捻了!兰宵带上来!”兰御谡觉得心口沉闷得历害,走到窗边,推开窗子深吸了一口气,眸光淡淡地看着夜色下的湖色,波光粼粼。
“儿臣叩见父皇!”兰宵朝着兰御谡的后背草草地行了个礼,便走到书案边靠着,嘴角微撇盯着书案上的纸镇。
兰御谡转过身看着儿子,兰宵身上只着一件单衣,一看就知道是在被窝里被人带进了宫。
兰御谡转开眼又看向窗外,不愿看兰宵眼底的纵yù过度所呈的浮青,“朕一直放纵你,让你在京城逍遥了这么多年,不懂得感恩,有脑子想着弑君,你有这本事么?”
兰宵嗤地一声冷笑,慢条厮理地回,“儿臣是没这本事,儿臣一想起九弟,连让女人怀孕的胆也没有。天天只想着把人御在身下,幻想着身下的人是兰锦,那儿臣的心头就好象什么仇都报了……”
“大胆!”兰御谡瞬时想起,彼时从伶人坊抱回兰锦的那一刻,那段回忆就像是被诅咒一般印刻在他的脑海中,此时被兰宵痞笑中提起,龙颜大怒,几步冲至兰宵身边,一掌狠狠劈向兰宵的脸。
“啪”地一声重响后,兰宵整个脑袋被打得倾歪到了一边,许久后方缓缓转正。他耸了耸肩,不以为意地干笑一声,毫无痛感地吐出口中的一颗牙齿,慢悠悠笑,“父皇雄风不减当年呀!”
兰御谡怒气未消,食指频频点在兰宵的眉心,步步紧逼,“你想怎么玩,败天家的颜面,朕都能看得过去,朕就当作养一个废物。但你要是动兰锦半分心思,朕饶不了你!”
兰宵也不避,眉心处几下就被戳出赤红,甚至有一下差点戳到他的眼睛,他亦只是撇了撇嘴忍着,直待兰御谡停手后,他方慢悠悠地回着,“儿臣没想过父皇会饶了儿臣,所以,儿臣现在衣冠不整地站在这,等待父皇的发落,要杀要剐任凭父皇处置便是!”
“杀?剐?”兰御谡冷冷一笑,脸yīn沉得仿佛能挤出水来,一字一顿,“朕从不杀自已的骨ròu!”
兰宵故意夸张地笑了起来,时而仰天长笑,时而忍得捧腹大笑,在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