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一件一件地放在袍子上。然后,抱着一堆的东西,这里藏又不放心,那里摆又觉得不安全,最后一股脑儿地往床榻底下塞。好了后,飞快地坐回,娇滴滴地喊,“娘亲我藏好了,可以不用蒙了哦!”
宁常安被小家伙天真的举动逗得笑倒在沈越山怀中。
沈千染也不打听小家伙的秘密,装作毫无所知地上前先亲了一下小家伙,便走到沈越山的身边,轻声道,“爹,让女儿给您听听脉象!”
宁常安瞧了女儿一眼,美丽的脸上浮起一丝薄嗔,声音细细地,“有娘在,你放心吧,你爹的身体调养一阵就会好!”
沈越山眉目舒展地看了妻子一眼,伸出手笑道,“还是让阿染来瞧瞧,要不然这孩子准是不放心!”
“娘,您瞧,还是爹了解女儿!”沈千染坐到父亲的身边,搭上了沈越山的脉搏,闭上眼,用心地聆听。
“爹,果然好多了,不过,爹您以后有什么事,开心或是不开心别积在心头,如果不方便跟娘亲说,就告诉女儿,还有大哥!”
沈千染收回手,脸上笑着,心里却略有忧色,直觉是沈越山的心疾积郁已深,只怕赐儿昨日一天的针炙治疗,只是暂时控制了。
宁常安宽慰地拍拍沈千染的手,轻声道,“染儿,娘说了,不要担心,有娘在,娘会照顾好你爹的!”
沈千染如释重负地吐了一口气,将赐儿一把抱进怀中熨着,牵起小家伙的手,捏出一个历害的手式,学着赐儿的声音,软声软气地说,“是哟,是哟,外祖母的医术比赐儿的娘亲强多了!”
宁常安面上春风化雨一笑,突然神色一敛,琉璃眸中带了些不安问道,“说到逸辰,最近怎么都没见到回府,在忙些什么?”
“护送东越太子到边境,宁王给的差事。”沈越山看了一眼沈千染,他虽然一直知道女儿和宁王的缘份,但方才小家伙的话意中隐隐透出了一些信息,似乎有些逾越了礼制。
宁常安十一岁时就随了鬼医,对这些凡尘俗礼不是很在意,她转首握住沈越山的手,轻声道,“沈大哥,染儿大了,又是个有主见的孩子,她有分寸,你莫要担心这些。你答应我的,现在什么也不想,只想些开心的事!”
沈越山心情一松,马上反手握住妻子的手,笑得温润如玉,“好,宁儿你也莫忘了,你答应我的,也要把身体养好些!”
沈千染低下着,亲了亲儿子的小脸蛋,在小家伙耳边低低地笑,“哎呀,爹娘,你们俩好ròu麻!赐儿,你说是不是?”
“嗯,ròu麻好吃,好吃!”赐儿连连点头应着,小嘴儿咂巴咂巴两下后,一本正经地同意,“荷姨做的ròu麻最好吃了!”
“是哦,是哦,ròu麻最好吃了,我家的小天赐最爱吃……。”沈千染脸贴着小家伙的脸蛋不停要亲腻着、笑着,有了这小家伙,什么烦恼都可以放空。
宁常安和沈越山面面相觑,沈千染已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许久才缓过气对父母解释道“是ròu馍,哈哈哈,娘亲,赐儿说的是ròu馍!”
这时,寝房外传来常妈的声音,“老爷,宫里的公公来传圣旨了,让您和老夫人还有二夫人去接旨!”
沈千染预感到一定是关于沈越南的事,她一把抓住父亲的手,劝慰道,“爹,无论什么事,都不要急,接了旨再说!”
沈越山低敛着眉目,敛下隐隐波澜的墨瞳,眼底的淡淡浮青显出咳血后的病态,他的神情显得既无快乐亦无哀伤,“染儿,别担心,爹知道!”
沈千染瞬时心里一空,看着父亲云淡风轻的回答,嘴里越发地苦涩。是的,这种事,沈越山的一生还经历少么?
沈越山离开后,沈千染见娘亲低着头,看不清她的神情,只是她的双手jiā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