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扎一针。半个时辰后,他在文相身体的各个脉门扎上数十针,此时,小天赐已是满头大汗,小脸儿有些苍白。他眨了眨琉璃大眼,瞧着兰锦,又指了指文相胸口的刀,娇脆的声音带着微微的无力,“叔叔,拨它!”
兰锦马上会意,命大夫备好纱布及防血的金创yào。
一切就续后,兰锦两手握住了刀柄,众人秉息等待着,皆知,要是血喷shè而出,那大罗神仙来了也无救。
兰锦看了一眼跪在一旁满脸是泪的文绣,用口型轻轻安慰一声后,文绣满脸是泪,可怜兮兮地做了个天灵灵地灵灵地求神动作。兰锦收回眸光,神情变得肃穆,双腕平稳地握着,利索的一把拨出刀,血没有象大家意料的喷了出来。
人群中瞬时发出的此起彼伏的惊叹之声,皆把眼光投向了沈越山怀中的宁天赐。
便是连兰陵亦无法置信地把眼光落在小家伙的脸上,一下对这孩子产生了莫大的兴趣,先不说容貌有九成象了兰锦,这一身奇异的天赋恐怕世间百年也出不了一个。
“这样的奇迹百年未见,这孩子真是……”大夫手脚麻利地包扎好文相的胸口,连连惊叹,抬首时,小家伙已经累得躺在沈越山的怀中睡着了。
大夫道,“七殿下,病人最好在几天内都不要搬动,就在这里扎个营,让病人休息。”
兰锦点头同意,站起身,突然身形一晃,如鬼魅地移动身形,风卷袍袖,款款飞扬中,已然扣住人群中的一个小兵,兰锦身上覆着一层泠泠的气息,精致的五官上没有任何感情,炫彩的琉璃眸中一片冰霜,“还想跑?”
那个小兵脸色一青,脉门被扣,丹田之气无法提上,他知道今日是逃不过了,但作为死士,对这一天早有所料,他甚至眉眼不动,只是冷然一笑,迅速咬下藏在牙齿中的dú液,身体连连抽畜几下后,倒在了人群中。
一直在静观的兰陵先是冷冷一笑,很快眉目一片沉重之色,上前几步走到兰锦身边,薄唇一撩叹息道,“孤也想不到会发生这种意外,想来大家也没心情喝茶了。”
兰锦眸光冷冷,松掉手中刺客,转身对兰陵,声音寒澈见底,带着隐隐的杀气,“太子殿下,营中发生刺杀,恕臣弟照顾不周,请太子先带众臣离开,臣弟还要好好地查一查刺客的来历!”
兰陵对兰锦当众无礼,怒极,眸光诡谲yīn沉,竟怒极生笑,领了众臣扬长而去。
临时的帐营很快就搭建好,沈越山抱着沉睡的赐儿在听着文绣断断续续地说了两人认识的经过。
近午时,兰锦突然带着南宫邺和水玉进来。
水玉一看到沈越山怀中的宁天赐,眼泪再也止不住了疯了似地飙下,发狂似地冲上前一把从沈越山怀里抢过赐儿,拼命地亲着、吻着,哭声让她的语不成调,“宝贝呀,你去哪里了呀,玉姨找你找得要疯掉了……”出完恭后,出来发现小家伙不见了,水玉和常妈都急疯了,水玉象一头发怒的狮子刑问遍府里的丫环婆子,谁敢说半句吞吞吐吐不清不楚的话,一脚就直接照着胸口踹去。
终于有个婆子战战兢兢地告诉她,看到了瑞安公主曾朝着后门方向去,以及说到瑞安回沈府时的狼狈模样,水玉一时也拿不定主意,到底是不是瑞安带走小天赐,忙去驿馆找南宫邺,人多一些找,机率更大。
当夜果然得到一些消息,众人追到一个小镇,众人疯狂地在一间间客栈中搜索着,终于找到了瑞安,可瑞安哭诉着,小家伙自已逃了,而她和女儿被银针所制,到现在身子还不能正常移动。
水玉让南宫邺的人抓了瑞安先回沈府,自已丝毫不敢停歇,便沿着这条路倒回来寻找,终于打探到,潼关兵营里有出现两个孩子,其中一个就是二三岁的男童。
她一边派人给南宫邺传消息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