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脸上闪过一丝缅腆的笑,弯了个腰回道,“这位大婶,俺家有辆牛车,要是不嫌弃,俺送你一程。”
大婶?牛车?算了,将就吧!
城门并没有盘察,瑞安很快地进了城,她本想先去信义候府报个信,却看看自已一身的污泥恶臭,心道,莫说门口的侍卫不会帮本宫通传,就是进了,本宫这样子也会遭大伯嫌弃。既然逃出来了,也不差这一时半会的,先回沈家沐浴了再说!
老牛拉着破车终于到了沈府面前,瑞安付了银子,下了牛车,这还没走上台阶,门口的侍卫便持着长qiāng冷喝,“哪里来的乡巴佬,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要乞讨就走远些,别脏了我们沈府的地!”
瑞安在牛车上其实已经稍稍整理了一下头面,只是那两侍卫看着她是被牛车放下的,连正眼也不瞧一眼,就直接嚷开了。
瑞安气得怒斥,“睁开你们的狗眼,连本宫主也不识的,一会自已到管家那领了这个月的俸银,就给本公主卷包袱滚蛋!”
侍卫马上就认出了,两个慌成一团,刚想上前去磕头认错,瑞安哪有心思听他们废话,直接加快了脚步进家门,一路丫环婆子目瞪口呆地看着瑞安,连请安都忘了。
瑞安没理会,直接回到朝颜阁,她这时候全身都叫嚣着想要沐浴。
沐浴中,瑞安终于可以缓了一口气下来,于是,她把宫中的事说了一遍给秋霜听。
秋霜吓得连腿也站不住,疾声道,“公主,幸亏你没先去候府报信。”
瑞安微身蹙眉,不解地看着秋霜,“怎么啦?不报信,难道是看着柳家那贱人成事,以后本宫还有没有活路呀!”
秋霜连连摇首,声音又急又快,“公主,您想一想,为什么当年就您能活下来,那是因为你从头到尾就没站在任何一边,可如今,你要是给候府一报信,那万一要是柳家的赢了,您这就是同党的罪了,到时,别说是您,就是两个小姐也要受您的牵连了。”
“对呀……本宫怎么没想到!”瑞安惊出一身的冷汗,倏地从浴池中站起,顾不得光luǒ的身子,焦声问道,“那依你说,我们该怎么办?难道就这样看着柳贵妃做上皇太后的位。”
秋霜忙从旁边的支架上抽下毛巾,帮着瑞安擦着身上的水珠,“公主,您与她结怨都多少年的事了,她也是堂堂的贵妃,要是想为难您,这么多年难道没有机会?这分明是珍妃娘娘找的借口恐喝您来着。依奴婢看,眼下……”秋霜一边擦着,一边沉呤片刻,“不如您先带着二小姐,我们出城避几日,等风头过了,我们再回来。”
瑞安此时心里很慌乱,最近以来,发生的太多的事,把她所有的冷静和智慧都掏光了。好在秋霜是自已贴身的丫环,对她一向忠心耿耿,所以,此时她愿意听秋霜的意见。
“避?为什么要避,本宫不去报信的话,呆在沈家……”
“公主,您又糊涂了。您这一早可是刚刚进的宫,你这会神不知鬼不觉地离了皇宫,那别人会怎么想?弄不好,别人都以为你与叛党勾结,才能来去自如。”
瑞安越听心越乱,可秋霜说得以是头头是道。
她在秋霜的侍候下穿好衣裳,她深呼吸着,强迫着自已一定要冷静,冷静。她慢慢地思索着秋霜和珍妃的一番话。她知道,这时候只要走错一步路就代步着万劫不复!
秋霜不敢打扰她,悄悄地静坐在一旁等瑞安把思绪整理清楚。
半时辰后,瑞安终于想明白了,当年她和兰御谡及几个小皇子能活下来,除了她偷偷跑离了皇宫外,还有一点很重要,她们没有站到任何一边,所以,事后没有被当年的太子追究。
中立,这才是生存之道呀!她怎么会这么笨,给珍妃怂恿几句,就要去信信候府报信了呢?看眼下这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