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真高兴,你肯为我担心!”
沈千染脸色一红,yù起身,兰亭温柔地摁住她,将她连人带被地抱着,“靠着休息,现在反正什么也不能做,只能等消息,先养好精神。”
“我睡不着!”她不再挣扎,这时候她心里太脆弱,有一个肩膀肯让她依靠,她觉得心里没有那么难受。
兰亭喜欢这种她全然依赖自已的感觉。喜欢她对着自已哭,对着自已使xìng子,喜欢她脆弱时娇滴滴象个孩子,他亦象哄慰一个孩子般地轻拍着她的后背,“靠着便好,别把自已崩得太紧张,有一点你要相信,父皇是绝不可能伤害你母亲。”兰亭看着她,嘴角扬起了一抹恬淡优雅,“无论你信不信,我可以告诉你,父皇对你母亲的爱,绝不会逊于你父亲半分,当年可能有什么隐情,或许我父皇和你母亲之间,有什么不为人力能控制的东西。”
“你是说秦之遥?”她深吸了一口气。
“是,那个女子可能是苗人,三年前,我去过那,那里巫术盛行,有些力量很诡异。”他的手在她的背腹上轻轻来回摩娑着。
“既便是此,又有什么办法,这么多年过去了,母亲现在心里只爱着爹一人,你父皇如此强求,只是要将我母亲逼向死路而已。”她突然抬头直视着她,声音极其冷淡,“其实,无论是不是有隐情,你父皇在我母亲之前确实是三妻四妾。”
兰亭眼角微微一沉,“当年,父皇被你母亲所救,在西凌朝局最关健的一年里,却躲在山间小医庐。我想,他是动了放弃一切和你母亲厮守一生的念头。他骗你的母亲,是因为他遇到太迟,又舍不得错过。”
这时水月抱着赐儿进来,沈千染迅速挣开兰亭的怀抱,坐直。
小家伙眼睛咕噜噜地在两个人之间转了一圈后,好象查觉到里面非同寻常的气息,竟一声不哼地乖乖躺到沈千染的身边,拼命地挪着小身体紧紧挨着沈千染,软软地小手废了不少力气才围上沈千染的纤腰,小家伙满足地闭了眼,nǎi声nǎi气地扬声,“娘亲,赐儿有乖,在睡觉哦……”
兰亭羡慕地看着儿子舒服地挤在沈千染的身边,他心里欢喜得紧,这是他的妻儿。
兰亭眼里溺着一泓深宠,轻轻道,“染儿,你陪赐儿睡一觉,我在这守着!”
西陵东郊行宫。
宁常安清醒时,发现自已在一个熟悉的地方,若不是她肩上的白发,她几乎以为自已穿越了时空,回到了彼时的山间的小医庐。
她缓缓地移动着脚步,看着那记忆中的蔓藤编织成桌椅,这些都是当年她和倾城,秦之遥亲手编制的。
可那个地方,早已在十几年前化为灰烬。
潜意识中,她知道,是谁把她带到了这个地方,她抑住心中的翻涌的恐惧,轻唤一声,待了半响,四周依然寂静如死,只有自己的声音在空旷中回dàng。
借着从纸窗打进来的月光,她循着记忆中的路走向门口,却发现,四周的门早已被锁死。
终于,不远处传来轻微的袍袖悉索声,步履轻逸且平稳。
脚步声渐渐临近,接着,传来两扇竹门被推开时发出轻微的声响,借着窗外的月光,一双明黄的金线绣纹宝靴映入眼帘,那人挟着冷月之光走进了她的视线中。
“兰御谡,你……”宁常安连连后退几步,呼吸涩得发紧。
“是我,宁儿,别怕……”他的声音异常温柔,走近她的身边,突然他一双手伸来,月光下,修长而白腻,溢着流莹般,将她的下颌捧起。
她瑟缩地yù后退,却被他一手摁进怀中。
他却依然深深望定她,如同要把那灵魂都锁进漆眸中,唇角逸出一句,近似温柔,“宁儿——还记得这地方么?”
“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