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因为痛苦全挤在一团。这些人,虽然她一时也认不全,但看他们的衣服颜色,也辩认得出全是厨房的伙夫。
另外几个婆子虽然身上没有明显的伤,但样子也是狼狈不堪,成堆地挤在过道外,跪在地上不停地求饶着。
而一个穿着兰色宫裙的丫环就堵在过道口,不让在下面淋雨的奴才上来避雨。她双手jiāo臂在胸前,脸上全是张扬的笑,声音清脆有力,“让你们清醒清醒,看你们敢不敢狗仗人势。”
“姑娘,我们不敢了,求求你让我们上来避避雨吧!”今日的雨象倾盆而下,雨接连下了几天不见日头,天气变得寒重了几分,此时又是清晨时分,风吹过时,那些没挨打的婆子冻得挨成一团瑟瑟发抖。
“老太婆,刚才骂的最凶的就是你,这回你长眼劲了?告诉你,这三天,我们都要在这做早膳、午膳、晚膳。如果谁敢上前阻止,想上来论理,我还想请教,府里哪条规距说,夫人房里的人就不可以用府里的厨房?你们的主子是主子,我们的主子难道就不是主子了?”说着挥了挥握紧的拳头,“要是来硬的,本姑娘更欢迎!”
“不敢……不敢,奴婢说错话了,奴婢自个掌嘴。”那婆子的头发被扯下来,一头半白的稀疏的头发被雨淋透,露出头皮,乍看之下,就如一只脱毛的老母鸡。
“哼,按理,每一房都设有小灶,这个大厨房是公用的,偏偏你们这些奴才狗仗人势!”兰色宫裙的丫环早就看到瑞安带着人来,她假装不知道,依然口齿清晰地教训着。
“是……是……”那个婆子被雨水灌得视物也不清了,也没瞧见瑞安公主带的人已经行到不远处。
而厨房里正忙得热火朝天,香气阵阵飘出。
丝帕早已被瑞安公主狠狠的捏在手里,搅作一团,口中喃喃自语,“好,好你个沈千染,你竟也纵奴行凶,自你回沈府,从不把本宫放在眼里,但你言辞修度,让本宫也捉不到错处!”一夜无眠,眼前的一切如锥心的芒刺,不除不快!
瑞安公主眼中凝聚冷然,蓦然转身,历色命令身后的十几个侍卫,“把那几个丫头给我绑了,全部扔到井里,让她们清醒清醒,她们这是在哪里撒的泼!”
“是!”十几个侍卫齐声应了一声,声音哄亮直透暗沉的天空,令瑞安的人心里全部一震,那些困在空地里淋雨的婆子顿时来了精神,互相扶持着站起身,脸露喜色。
刘管家只迟了瑞安一步到来,他左脚略略移了一下,刚想说些什么,可稍一靠近就马上感觉到瑞安全身泛发着杀气,心里缩了一下,到了口边的话又吞回去。
他知道东越太子送了一批丫环和厨子给沈千染,原本是要向瑞安汇报,但这几日瑞安的脸色比天气还yīn沉十分,他这么多年跟着瑞安,一看就知道准是为了银子的事。而现在又是二季度的月初,一季度要支出地钱,那么一大笔在他手上压着,个个等着他去跟瑞安开口要钱,这时候,他哪敢再给她添堵。接着,听到沈千染发下话,以后她的房里的和宁常安房里的一切开支由她自已负责时,他想既然这些新来的奴才吃穿用都不用沈府的,那就不用向公主汇报。
所以,瑞安公主并不认识这些奴才,只道是沈千染自已买下的。
侍卫得令,纷纷上去围住那三个丫环,十几个身强体壮的男人与三个小环打,虽然有些说不过去,但这是公主的命令,他们在府里当闲差拿个不错的俸银,自然不敢怠慢。
可惜,那几个侍卫在府里当了三年的差,说开了,就是个摆设。而这几个丫环,却是东越太子府一等一挑出来的好手。
侍卫连几个丫环的衣角都没沾到,还不到半盏茶时,有的被丫环拎着后领,扔了出去,有的直接被一脚踹飞,那三个丫环刻意将这些侍卫踹到一堆,十几个人摔在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