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儿,yào有问题?”宁常安不是傻子,琴儿的脸变得太快。
沈千染轻轻拍了一下母亲的手背,示意她放心,转脸时眸一冷,慢慢道,“琴儿,你是想让我把整碗yào给你灌进去,还是自已乖乖偿一口?”
豆大的汗从琴儿的两颊冒出,她颤着唇缓缓张开,蓦地又紧紧合上,曲膝一跪,“二小姐,你饶了奴婢吧,奴婢是有苦衷的,求二小姐看在我娘的份上……”
沈千染冷冷地看着她,“我不想知道原因,纵有千般苦衷,也不成你dú害我母亲的理由。我只想知道谁指使你?”琴儿与母亲不过相差六七岁,但两人容颜如此的落差,直恨得沈千染想冲上前直接撕开她的脸。
“二小姐,奴婢……奴婢不能说……”琴儿双手慌乱地摆动起来,眼泪蔌蔌地往下掉,“求二小姐……”
沈千染递了个眼神给水玉,水玉会意,右手端起yào,左手紧紧扣住她的下颌,硬生生地把yào全部灌进去。
琴儿瘫软在地上,满脸惊惶地咳着,意图将腹中的yào咳出。
“敢吐出来,我再喂你十碗!水玉,你去请祖母过来。还有,把郭嬷嬷一起押来!”
琴儿连连嗑着头,“不要!二小姐,求你饶了奴婢吧,奴婢再也不敢了……”琴儿面如死灰,连郭嬷嬷也被制住了。
“那你说,你和郭嬷嬷是怎么合着算计我和娘,是谁指使?就凭你们也弄不到这种yào,把该jiāo代的jiāo代了,或许还能留条活命,要不然,等爹回来,把你们jiāo去过堂,那滋味可不好受!据我所知,按西凌的律法,dú害主子的奴才可是要骑木马过街yóu xing!”
琴儿如同被刺中要害一般蓦的全身一震,喃喃自语,“对不起……对不起……”突然,迅速站起,头猛地撞向案角——
“啊……”宁氏惊叫一声,抱着被褥,转过脸不敢看。
空气顿时凝滞了下来,沈千染愣了一下,马上冲上去抓住琴儿的衣襟,使劲地晃着她,“说,是不是申茹指使你?快说!”
“对不起了,二小姐,夫人……”琴儿摇着痛苦扭曲的脸,浓稠的血从她的前额涓涓流下,她的眼神有些涣散地看着沈千染,“奴婢也不想的……”
“染儿……这,这怎么办,你祖母她……”
沈千染放开咽了气的琴儿,静静地坐到母亲身边,抱住受了惊吓的宁氏,她亦料不到琴儿宁死也不肯招出申氏。
“yào起先没问题,是这银勺子有问题。母亲用的和她用的不同。母亲用的勺子被下过dú。”她轻轻拍着母亲的后背,缓缓道,“娘,您别怕!您放心,染儿一定会保护您,一定会!”宁氏自小美丽过人,被家人护得滴水不漏,嫁到沈家,沈越山对她也算周到。在被废前,哪里经历过这些?
琴儿!若非她死前申氏亲口吐出这个名字,她怎么也不信会是她会出卖宁氏,不仅是因为她是从宁家带过来,琴儿的母亲是宁氏的rǔ母,侍候宁氏十几年,更因为是宁氏每次服yào,琴儿都会先亲偿一口。
所以各个环节都查遍,最后入口一道给勿略。
但看琴儿今天的表现,她有不详的预感,她直觉太轻敌了。申氏决不是这么简单就被打倒。
果然,水玉回报,关在柴房中的郭嬷嬷也断了气。
沈老夫人被申氏搀着走进宁氏的寝房,随行跟来的也只有沈老夫人身边的大丫环秋蝉。
宁氏想起身给老太太行礼,沈老夫人摆了摆手,不咸不淡地道,“免了吧!躺着就好。”
宁氏脸色苍白担忧地看了沈千染一眼,“多谢母亲!”
沈老夫人坐定后,看着一旁气绝身亡的琴儿,眼角眯着不失凌历,“什么事,需得闹出两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