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我曾经的梦想是做一个钢琴家,拥有一个简单幸福的家庭,我追求的从来
都是平淡简单的幸福,但十多年前父母的死亡让我的心智发生了扭曲,我对这个世界心灰意冷,对你‘虚伪’的爱感到厌恶和不齿,所以我才会把仇恨当做我生命的全部,因为唯有依靠着仇恨,我才有支撑下去的毅力……是你用你的坚韧、善良、耐xìng、真诚,消除了我已经被复仇藤蔓蒙蔽的整颗心,让我慢慢清醒了过来,再次相信这个世界,让我重新学会爱一个人……”
言下之意,是她改变了他……
如果她没有在他生命中占据最重要的位置,她又怎么可能改变得了他,让他从仇恨中清醒过来?
这是她听他说过最动人的情话。
她感动地飙泪,“Kingsly,我不好,只要你愿意,你可以找到我比好千倍万倍的女人……”
“但我想要的女人只有你。”易宗林稍稍推开傅思俞,慎重地宣示,“这个世上没有任何女人可以比得上你。”
傅思俞的心五味杂陈,她模糊的泪眸与他相视,“你以后不可以后悔。”
“你不是说过,我可以等待孩子十八岁以后在做决定,反正你依然会为了孩子而留在身边。”易宗林逗她。
..................................................................................................
“易宗林!”傅思俞娇嗔,“你敢!”
易宗林笑了,低头亲亲她柔软的红唇,“其实我一直在想,我该用什么方法,或是在什么样的环境下跟你求婚。”
“是吗?”傅思俞轻笑,手指抹去眼角的泪珠,“那你现在慢慢想,要是你的求婚方式不浪漫不新奇,那我们的婚礼就继续延期……”
易宗林突然皱起眉,“你说真的?”
傅思俞笑着揉了揉易宗林的俊脸,“当然是假的,我根本就不在意你求不求婚,但明天的婚礼,我们恐怕真的要延期。”
“为什么?”
“因为霍夫曼和袁琪的质疑都是对的,我们不应该在这样悲伤的时候去做这样快乐的事。”是的,她已经能够猜到霍夫曼早上来找易宗林是为了他们明日举行婚礼的事。
作为霍夫曼和袁琪,甚至舒宁,他们一定都不希望他们的快乐是建立在唐舒曼的痛苦和悲伤之上,何况唐舒曼是因为他们而死的,他们理所应当需要用真诚和长时间去祭奠唐舒曼,只不过,舒宁跟他们开不了这样的口。
易宗林摇摇头,“人为什么要一直选择沉浸在悲伤之中,人死不能复生,活着的人更应该选择尽快地把悲伤忘记。”
“可是……”
易宗林沉下脸,低沉的嗓音坚定,“没有可是,我们之间的事,不需要看全天下的人怎么说,何况,我们会用一辈子的时间去祭奠舒曼。”
傅思俞轻轻咬唇,她凝望着易宗林英俊的面容,沉默了下来。
她怎么会不想嫁给他?
想到他们终于冰释前嫌,她就开心得想哭……不对,她已经在哭了,像个疯子一样,泪中带着笑。
“闭上眼睛。”易宗林执起傅思俞的手,突然对傅思俞道,
“做什么?”傅思俞问。
“你闭上就对了。”
“哦。”傅思俞黑浓卷翘的睫毛闭下,感觉到他摘下了她左手无名指上的那枚钻戒,她不知道他想做什么,直到听到他让她睁开眼。
映入眼帘的画面,让傅思俞惊愕。
他的手中,是一个开启的心型绒盒。
一枚精致的巨型心型钻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