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看着没什么力气。
“绣花枕头。”赵大鸿呸地吐出口痰,突然一展身形,右手一勾一抓,狠狠扣住了初一的肩膀。初一倒吸气,发出嘶嘶的声音,尖声叫嚷了起来:“赵大哥手下留情!”
喀嚓一声,赵大鸿卸下了初一的左肩,yīn笑着对上初一冷汗淋漓的脸。
“小相公吃得了痛才能入寨子。我赵大鸿不收中看不中用的男人。”
黑衣缠绕的众匪徒哄声大笑,点亮了由木头搭建的山寨大堂里的火把,肆意地尖叫,将松脂油的兹兹响压了下去。“这兔儿相公不会是辽军的探子吧?”
初一脸色苍白,大颗汗珠源源不断滚落,他低下头,抿紧了嘴。
初一被丢掷在烂草马厩里,左肩鼓起一个突,像是尖利的刺。他伸了右掌运气于掌心,聚集起一团冷雾,寒dú的戾气顺指脉绵绵冒出。他靠在土墙上,将手掌搭在伤肩处,不着痕迹地给痛楚降温。
火辣感有所减少,他的脸还是呈苍白色,汗珠粒粒蜿蜒。
枣红马轻轻打着响鼻,尾巴刷来刷去,瘦成皮包骨头。初一想了想,用截树枝戳了点马腿上的残泥,撮在手指间看了看。
黄沙路面居然能溅起红泥,只能是一个地方,辽边界的红泥潭。也就是说,这批马一定越过了古北,一路颠簸跑到儒州外,先是累得显瘦,再是饿得孱弱。
初一伸手摸了摸马腹,更加肯定了他的推断。
他安心地闭上眼睛,等着第二天的来临。
黑风山寨说大不大,在主楼后面,有座低矮的小柴房,该出现的格局它都具备了。
赵大鸿用衣袖擦干净嘴,站在白纸糊就的门前整理好衣襟,才抬手轻叩木格。“王……妹子。”
门内应声而起清亮的女声:“快进来吧,赵大哥。”
赵大鸿推开木门,掀开半截棉布帘子,低头钻进了柴房。一旦走进去,他就搓着双手,缩肩说:“委屈妹子了,委屈妹子了。”
柴房角落有处黄泥堆砌的土灶,一位黑衣女子背对着门口,正在忙着烧热水。她的黑绸袖挽起了一截,皓白手腕显露出来,竟是不沾水渍,霞美如脂玉。
天下的冰肌玉骨何止万千,能令水纹如银泻散而不留痕迹的,恐怕只有她一人。
长裙素裹的女子忙得头也不回,但是嘴里的语声很温柔,有如春风化雪。“赵大哥,说了见我不用这么拘谨,你又忘啦?”
赵大鸿恭恭敬敬地低首,不敢直视女子luǒ|露手腕。
身后没有动静,那名女子终于转过身来,雪白的肤色顿时令四壁生辉。黑白对襟襦裙直落膝下,未佩戴玉环绶,每走动一步,倾洒开来的裙幅飘逸如花。
眉眼温和的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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