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见到银光警示的眼光,心里一紧就待伏身下去……
“手。”她突然听到他冷漠地说了个字。她不由得暗吐一口长气,同时和银光伸出了手。
秋叶依剑看了一眼,捏住了冷双成的左腕,虚空一搭借力飘下。他的手指欣长白皙,带着一股镌刻的张力,飘飘落地后,稳稳地抓住了冷双成的手腕。
冷双成心里刚极快地喊了一声“不好”,只听见“喀嚓”一声,左手手腕已被秋叶依剑生生拉得脱臼。她闷哼一声,小小雨滴似的薄汗顿时倾现额上。
“右手剑?嗯?”秋叶依剑盯着冷双成苍白的脸,不动声色地说了一句。
银光转眼惊立,似乎从初见初一起,他就一直察觉自家公子不同于往的举止——公子虽然冷酷,但从来不倾尽全力去追赶别人;除了侍奉他衣食住行的白姑娘,他从来不准任何人近他身一尺之内;他可能真是把初一当成冷琦,稍有失误,马上惩戒……
银光又有点疑惑,他怎么看也没发现初一有什么过错之处,但是公子那眼神,恨不得杀身成佛的模样,怎么也不会错。
冷双成微微垂首,用右手托起左腕,沉默不语。
“下次再发现你蛊惑银光,就不是脱臼这么简单了。”众人寂静之间,秋叶依剑又冷冷开口,“已经为你死了两个,初一,再不知节检,下次可就没人能救你了。”
秋叶依剑冷漠说完,双袖飘飘扬长而去。
银光愕然,踌躇了片刻,抬头看了冷双成一眼,飞快地说道:“站这里别动。”然后跟随公子的身影,趋步向前。
冷双成抬起头,冷冷地盯了秋叶依剑背影一眼,心里恶狠狠地想道“反复无常的小人……”然后面无表情地托紧左腕,紧咬牙关,“喀嚓”一声,移骨接位将手腕复原。又将右手抚上伤处,微微运力,一股冰凉的雾气贴服上面,瞬间只觉凉爽。“还好寒dú没有完全被清理干净……”
她慢慢地走到宣德红漆门旁,默默地等待。
络绎不绝的富贵马车从她身旁穿过,带起嚣张跋扈的冷风,也有早朝的官员经过门边,眼神倨傲地扫视她一眼,往往目光触及到她身后的马车后,面色微变,皆低头疾行。冷双成回头看了眼白马,想起了聂无忧说的一句话“辟邪山庄的车子,何人敢查”顿时心下了然。
弥漫的晨雾渐渐散去,大地上流淌着金碧辉煌的色彩,冷双成盯住雕甍画栋朱栏彩槛的内殿半天,也分辨不出到底是太阳的光辉还是富丽堂皇的倒影,正在发呆时,一道紫色身影急速地掠到自己面前,一转面目后说道:“初一,庆典即将开始,公子吩咐你守右门。”
冷双成点点头,跟随着银光足不点地地朝前走去,她的身形仍然挺拔如树,双袖微张,却是先前几步快过银光。银光一顿,喃喃自语:“果真深藏不露……”尔后也跟了上去。
冷双成穿过右嘉肃门,和银光分走两边,快步进入紫宸门,来到殿前。
殿前平台上或坐或立全是王孙贵族,衣饰金贵直逼人眼,混着朝阳姹紫嫣红盛开如丹。冷双成极目四视,发觉按部就列地坐着许多人,不禁心里大吃一惊:这种仗势绝对不像是早朝,倒像是两国大会。
殿庭列法驾仪仗,百官皆冠冕朝服,正中金銮宝顶高悬,一名金黄龙袍男子稳居仗车,面目雍容威武。身后诸多素淡色彩,惟独一抹凛凛黑色立于男子左侧,俊美飘逸。
冷双成堪堪掠了一眼,就知道是当今圣上与自己目前的主子秋叶依剑,即使她想忽视秋叶依剑冷峻的目光,但是主台上那种气势那种排场,断不会令人无视罔顾。
一名金冠短服的人坐于左侧,绯窄袍、金蹀躞、吊敦背,面目与汉人不同,冷双成猜测是西夏使者,旁边一名副使并如汉仪而坐。她微微转动脸庞,双眸扫视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