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关心此战局势为好。”
“公子如此镇定地立于面前,赵应承还有何忧患?”
“事成之前,一切皆有可能。”
赵应承走到瞭望台前,俯身查看了半刻,复又淡淡说道:“耶律行天还未发动进攻,难道真是起了疑心?”
“无论是否起疑,依他急功好利之xìng,势必攻城。”
“传闻其侄谨慎细致,督送弩车而来,若是此人进言,耶律行天或许踟蹰……”
秋叶依剑直视赵应承试探的目光,冷冷道:“世子先前一战,列阵将帅是谁?”
“魏翀,战死。”
“世子股肱之将折戟,令耶律行天深信我朝主力皆损,退避不战。”
“所以一定会进军乘胜追击?”
“迟早而已。”
两人对视一眼,双双并立塔楼中静止无言。
“辽人所列鱼丽之阵,公子定是有了对策吧?”赵应承目视远处,语气平稳。
“有。”
“既然公子笃定,赵应承此刻告退。”
“世子去哪里?”
“耶律行天半刻不动,我自是要去请君入瓮了。”
30.决战
古井台城门在绞索“吱吱呀呀”声响中缓缓放下,和着陡峭的冷风,弥漫的大雪,在黑沉沉的辽军前亮出面目。
只见吊桥上冲出一彪人马。当前一将银鞍白马粉面朱唇,眉间一抹疾驰而来带起的冷厉之色,与冰凉的泛着寒光的长qiāng互相辉映,直逼人眼。
耶律行天一挥大氅,发力嘶吼:“此人是宋朝丞相之子,活捉者重赏!”自身也拍马迎去。
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辽人一听此言,不顾身后副将军耶律保劝阻,先前两列脱裂阵型,潮水般抱团离开。
秋叶依剑展袖一跃,落于塔巅,站在寒冷空旷的雪空中。他目光紧追赵应承身后,冷声喝道:“光!”
银光公子此时正在塔外守候,听到公子呼喊,朗声回应:“公子。”
“传我号令,雪影出骑拼死保护世子,先锋营出动围歼辽人前部。你前去接应,shè杀韩远山才可返身。吩咐城头守军,百姓出城不准阻拦。”
“是。”
银光心里虽有浓烈诧异,但自幼遵循公子之心稳固,推测公子此举必有深意,当下也不犹豫,负起长弓朝前掠去。
秋叶依剑长身而立,双目凛凛俯瞰城前战场。
银光纵马奔出城门,身后带着残余百名银色铠甲骑兵,融入冷冷风雪,霎时人影难辨。一片白光滚过后,随之而来的是轻便黑衣的先锋少年,手持利刃,机敏灵活,猱身赶去。
漫天风雪中,镶合上两队人马,混战一起。
空地上顿时传来地动山摇的呐喊声,厮杀声。
赵应承qiāng尖划过雪空,一马当前朝耶律行天刺去。耶律行天双目带着红光,大喝一声,朝赵应承当头斩下。两人迅速胶战一起,身下马匹团团回转,踏起乱玉般的雪水。
赵应承身后众人纯属心腹,皆会意过来,围住耶律行天,拼死阻断潮水般涌来的援兵。
耶律保看得真切,他语声急促地喝令:“韩副将,你带一方士兵前去援助大帅,小将带大军冲上。”
韩远山点头,身后方阵里的辽军风驰电掣驶出阵营。
耶律保纵马上前,朗声说道:“弩军听令!没我号令不可放箭,误伤大帅!”左臂一挥,带着黑沉沉的鱼丽阵队稳稳朝前压去。
韩远山远远地直奔赵应承,目光里夹杂着旁人难解的贪婪。他的战马在凛凛风雪中冲突而出时,迎面突然传来呼啸风声,尖锐刺耳。他大吃一惊,忙俯身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