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哥他们走远了,警车也来到了,因为肇事者都跑了,况且自己也理亏,艾洁并没有多说什么,简单的作了笔录后,就在旁人的帮助下,把艾东伟送到了医院。
经医生的检查,艾东伟的伤势不算太严重,都是些皮肉挫伤,骨头破裂,但依然要在医院住上一段时日。
艾洁把艾东伟安顿好后,艾洁的弟弟艾敬也匆匆忙忙赶到了。
“姐,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爸爸会被人打成这样子的?他喝醉酒跟人打架了吗?”艾敬气还没喘顺,就问道。
艾洁回头看到比自己小三岁的弟弟,之前一直努力维持的镇静与坚强在见到亲人的这一刻倒塌了,刚停歇的泪水再次汹涌而至,“哇哇……!小敬!”艾洁抱着艾敬像个受了好大委屈的小孩一样,毫无形象地哭了出来。
等艾洁哭得差不多,艾敬就扶着她坐到病房外面的椅子,边拍着她的肩膀,边软声细语地安慰她。
“好点了吗?不要害怕,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艾敬耐心的哄道。
艾洁还在抽泣,听到弟弟的话,心里安定了少许,歪着脖子仰起小花脸看着他。
艾洁知道自己身为姐姐,这样的懦弱实在不该,可能因为长久而来俩人相处的模式,自己的弟弟一直都像个小大人似的,艾洁就这样潜移默化的把他当做自己的支柱,遇到挫折就习惯了躲在他的身后。
艾洁松开艾敬的手,推了推开他,让自己坐直,然后慢慢的把今天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艾洁说完后,看向艾敬,只见他低垂着头,两眼眯着,眉头也皱得紧紧的,半晌,艾敬开口道:“姐,这几天,你就待在医院里,不要往外跑,衣服还有生活用品什么的,我会帮你备好。”
艾洁知道艾敬是为了自己好,所以对于他的话也没有反驳。
“姐,你知道爸爸欠那伙人多少钱吗?”半会,艾敬又问道。
艾洁一直等到艾东伟检查完躺下了病床的时候,才问出原来自己的爸爸竟然欠人家十万, 当时艾洁只知道这是个天文数字,然后全身都感到无力。
八年前艾洁的妈妈意外过世后,艾东伟整个人就变得孤僻颓废,对妻子的万千思念,诱使他曾多次想要放弃生活随妻子远去,可顾及到年幼的两个孩子,才勉强活着。即使如此,他整天只知道借酒消愁,家里的事不管,孩子的学习更是从不过问。
几年的酒鬼生活,让艾东伟变得越来越沉默,亲戚朋友纷纷远去,家里的经济状况一日不如一日。少了艾东伟的收入,全家人都是靠着存款度日,存款花完了,就把房子卖了换钱,租下了现在居住的小房子。
生活越见拮据,艾东伟的酒饮可是越来越大,喝高了,又在不怀好意的人的教唆下,跟人家学起了赌博,十赌九输,慢慢地还开始向高利贷借钱,于是钱滚钱,利滚利,雪球便越滚越大了。
……
艾洁看着已经长得比自己还要高大的弟弟,一开始她不说,是不想让多一个人烦恼,现在弟弟问起,她知道瞒不去了,可是真的能说出来吗!自己的弟弟也只是一个刚毕业的中学生而已!
艾洁两眼睁得越来越红,眼眶的水不停地打着转。
“ 姐,告诉我吧!让我和你一起分担,我现在已经是大人了。” 艾敬呼了口气,对上艾洁的脸,认真的说道。
要是平时,艾洁肯定会笑话他装大人的,可此时却莫名的就感到心安,吸了吸鼻子,又擦了擦眼角的水迹,才轻声说道:“十万。”
听到这个数字,艾敬全身僵硬,两只手掌狠狠地抓住膝盖,才阻止了双腿打哆嗦。
沉默了一会,艾敬身体慢慢放松了些,转过头对艾洁说:“姐,钱的事情我来想办法,你待在医院里好好照顾爸爸,有时间我会来看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