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间可有干系?”
“何以见得?”叶千琅面色寡淡,倒无被属下冒犯之色。
“想我等一路追杀鹿临川,本有诸多机会将那些乱党一网打尽,便说那日在大漠中,一通乱箭必教他们chā翅难飞,大人为何又放了他们一条生路?”顿了顿,罗望深吸一口气道,“属下斗胆一猜,大人此行并不为缉拿乱党而来……”
“不错,”叶千琅微微颔首,“我确是要为厂公取一件东西……”
“敢问大人,厂公yù取何物?”
叶千琅不答反问:“你可知第五世噶玛巴受永乐皇帝册封一事?”
“属下知道。听闻永乐皇帝受观自在菩萨托梦,邀噶玛巴上师入宫传法。适逢军中大疫,一个月内营内便死者如山积,连御医院也束手无策。上师行至军营,展现佛法无边神通,数千军士不yào而愈。永乐皇帝弥感佛恩,钦授上师‘大宝法王’的尊号。”罗望面色一凛,道,“厂公yù取之物难道与此有关?”
“第五世噶玛巴荼毗之后,心脏竟浮现释迦佛像,久焚而不毁,化为神变无方的真身舍利。然西域渐被回教入侵,两教的教徒征杀不断,战火波及金城与吐蕃,本供奉于藏地舍利塔的法王舍利被迫流入汉地,最终落在了左光霁手中。”
沉吟一晌,这罗千户似是想明白了其间因由,却又面露不信之色:“大人真相信这法王舍利神变无方,能令天启皇帝死而复生?”
“不信,却不得不信。”本就是死马权当活马医,叶千琅以手指转动酒盏,淡淡道,“倘使皇帝驾崩信王登基,你我都难逃曝尸于市的下场。”
小二早吓得屁滚尿流不敢露面,客栈里头悄默声儿地没一点动静,外头却忽起一阵吵嚷之声。
原是三俩番僧贪图一位女贩的美貌,竟在光天化日下对其动手动脚,而那女贩还有一个七八岁大的儿子,为救母亲便扯住了其中一个番僧的僧袍,结果被对方一脚踹出丈远,当下晕厥过去。
罗望并非不知轻重缓急之人,毕竟人在别人家的地盘上,自得拿捏着分寸,不可由着xìng子胡来。奈何眼前这幕景象勾起昔日林林总总,他脸色由黄转青,身子格格打颤,将原先擎在手里的酒盏一下拍碎在桌上。
凡被王安收养的孩子都是苦出身,叶千琅知是这一幕触景生情,令罗望想起了一桩不堪回忆的往事——想一个少年竟亲眼目睹母亲被兵痞jiān辱致死,这是何等的恨与悔,何等的苦与怨,这是日后封妻荫子,肥马轻裘也无法补偿之憾。
“你想去便去罢。”叶指挥使竟容这属下一慰心事,“记得利索些,莫失了我的颜面。”
罗望眼里一刹闪过感激之色,只是碍于自己的身份,仍不敢妄动:“属下……不敢坏了大人的事……”
怎料他还未及反应,身边人已一掌搭其后背,掌力迸发,将他生生扔下楼去。
罗千户掌下一道罡风劈出,心知不能酿出人命,稍藏了几分劲力,便已将一个番僧逼退数步。
他自腰间取出些许银两,抛给那对母子,对他们喝了一声“快走”,转瞬又卷入战阵之中。
这对母子虽非汉人,却也知道眼下情势危急,匆忙收拾细软避退了。
转眼身边已俱是红袍黄帽的僧人。这十来个番僧也不先动手,反倒将手中转经筒越拨越快,团团围住罗望,摇头晃脑念起经来——罗望平日里最见不惯和尚,而这梵文经文更是奇诡得很,方听了一会儿,已感体内真气难以提起,四肢酸软不堪,仿佛这般轻轻巧巧就被卸尽了一身功夫。
伫立楼上的叶千琅只觉身子不自觉地震了一震,背后也须臾浸湿了一层冷汗,他立时运转五yīn焚心决封住心脉几处要穴,方才免于受这诵经声的影响。原来这些番僧行的是一套“隔山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