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钱存到银行谋利是一般人的存钱之道,这样风险小,稳妥;有些人不是不想给个人放贷,利息大,高于银行几倍利息,但那样风险大,往往借钱容易,还钱难,到时还不上来,赖账,利息没影,连本金也难以收回。借债的人躲着寻不上影,两年三年不见踪迹,债台高筑,就是找到也无力偿还,扣押财产,资不抵债,打官司分摊,收回本金的就已是万幸的了。有人有那个钱却没有那个胆量,没有那个悍性,那根本不是柔弱之人能干得了的事。有些人成心赖账,有钱也不给你开利息还钱,等你屈服让利只要本金,他就达到目的,白用你的钱,毫无代价。所以民间敢放高利贷的人都是强悍撒野之人,他们不怕收不回高利贷,他们有的是办法,轻者威吓,重者吵闹、打架、用凶器,贷款往往不到用打架、动凶器的地步就收回来了。
为人师表的大多讲信用,守诚意,和人不肯轻易破脸,在谋利的同时,他们当然不会放弃学校这样的接贷款者,还本付息不存在风险,坐享取利。
学校吸收的款项很快达到要接的数额,校长把他弟弟给的五万元也给了王力新会计,王力新自己也有些钱,校长的弟弟也送来些现款,一共超额二十万。
钱是人的胆,除过临近放假需要的办公用品外,就是放假需要的奖励品开计,还有教室、办公室取暖用煤花销。取暖用煤花销很大,每天灶房、水房、教室、办公室都得用煤,李放的拖拉机天天都得拉煤。
这一天,李放拉了两拖拉机的煤,正准备再去拉一次,他哥叫他。李放把拖拉机停在院子,走进他哥的办公室,他哥对他说:“给刘艳家拉上一拖拉机炭。”
李放噢了一声,出去开着拖拉机出了校门,快要出了校门,突然脸色一惊,赶紧拉住闸。校门口进来的人,赶紧一退,闪在一边。李放一看是个干部模样的人,他判断不是县上的人,就是教育局的人,冲着来人笑了笑,又放开闸,突突突地开出去。
给刘艳家拉一拖拉机炭,显然是白送,是大哥开了口,但他要把炭的数量算在学校用炭的里面,他不能白贴。靠着大树好乘凉,她能乘凉,要乘也得乘学校这棵大树的凉,他估计他哥也是这个意思。透风的墙,已使他感到他哥和刘艳的关系非同一般,他也在他哥的办公室碰到几次,他哥和刘艳亲密地说着话。他倒不觉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男人嘛,那才正常哩!
再次拉回来炭的时候,在校门口又险些碰上那个干部模样的人,他哥正站在院子,为这个人送行。他已经给刘艳家送去了炭,栗新异以为是自己的老婆雇人送来的,要开钱,李放说已经开了钱了。栗新异在往回收拾炭的时候,不一会儿,老婆打发来几个学生,没有多长时间炭就收拾回去了。
李放在校门口两次险些碰上的那个干部是教育系统教研室的。别看教研室是个业务单位,但他们脱离教育第一线,轻松自在,又是教育局经常使用的单位,代表教育局施行权力,检查学校,配合招生办招生,研究教育课题,让下面的老师仰慕而视,来到学校,像上级部门光临下属单位似的。学校尊敬有加,殷勤招待。
这位干部就是教研室主任徐斌,李放并不认识,他哥认识,再次见面的时候,李放就主动打招呼,三次四次见面就成了熟悉的老朋友。
徐主任来学校的目的是想叫李校长组织学校老师,出一份本学校本年级的期末试题,徐斌想以此和其他学校同年级的老师出的试题,打碎揉在一起,再选题为放假全县各年级统考试题。
李军不好拒绝,徐斌已经好几年了,给各个学校卖中期和期末试卷,价格比新华书店卖的试题还贵,而且试题错处很多。老师们反映很大,学校也将反馈意见反馈给徐斌,徐斌满口答应下次好好注意校正和题的知识性错误。可待再次临近考试的时候,徐斌再次出现在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