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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不知。

    成王爷下了马,命令车内两人也下来,随着他一同进了牢中去。

    这五月初夏的天气,夜里也不见凉爽多少,天牢密闭四处不见门窗,更是如同蒸笼,成王爷刚走了几步,便皱了眉头,挥了挥手让身后跟着的侍卫跟上去:“去看着,不得出什么意外。”

    说罢,他负手转身出了天牢。

    侍卫应一声,快步跟上林微容。

    在前头提着灯笼领路的是个须发花白的老狱卒,他也不吭声,只是慢吞吞地提着灯笼直走,两旁牢笼内黑暗不见五指,却犹能隐隐约约看见有人影在晃动。

    牢中yīn森潮湿,有阵阵腥臭混着刺鼻的霉味在热气中蒸腾,铮儿忍不住捂住口鼻低声道:“真臭!”

    林微容没吭声,却也皱起了眉头,两旁囚笼中有人痛苦地呻吟,叹息声一声声飘入耳,夹杂着不知哪里蹿起的刺耳哭声,分外凄凉。

    那年老的狱卒原是在缓缓地走着,忽地便停了脚步,哑着嗓子低喝一声:“吵什么吵!”

    顿时,四周的嘈杂之声小了,那莫名哭声也骤然停了,老狱卒这才掉过头来嘿嘿冷笑道:“这些都是朝廷重犯,一辈子都出不去了,也只能在这日夜不分的牢里哀嚎几声。”

    “如果可以啊,可千万莫要犯事,一脚踏空了,便是深渊呐!”他又喃喃自语道。

    林微容心里一酸,越是往前走,越是握紧了拳头,咬着牙强压下眼中的热泪去。

    他的伤是不是还很疼?可有吃过晚饭?

    她不敢多想,只是木然着双腿跟着老狱卒一直往前走,拐过一条黑暗的通道到了一处牢笼前,老狱卒将灯笼往不远处的灯座上一放,颤巍巍地自腰间摸了串锁匙,眯缝着浑浊的眼找了许久,捉了其中一把来慢吞吞将那牢笼木门上的锁链开了取下,咳一声道:“好,你进去罢,王爷吩咐了,不可太久。”

    说罢,背着双手慢慢地走了。

    铮儿眨眨眼,捂着口鼻退开到一旁去,那侍卫也不作声,立到三步开外守着。

    四周犹有呻吟声响起,却好在并非眼前牢笼中发出,林微容舒了一口气,就着灯笼的微光踏进门内,低低唤了一声。

    角落内悉悉索索一阵响,有个人影勉强直起身,闷哼了一声焦急道:“微容?你怎么来了?”

    她循声走过去,到了他身前时仔细一打量他,再也无法压下满心的苦水,忍不住落下泪来。

    灯笼的微光尚能照到这牢笼的一角,白凤起身着囚衣倚在墙角,鬓发微乱,衣衫带血,不知多狼狈。

    只有那一双星眸,在昏暗中,却犹带了温和笑意,极温柔地看着她。

    林微容一面抹去眼泪,一面瞪着他道:“你一直瞒着我不说,好,我便来瞧瞧你跑去哪里花天酒地歌舞醉春宵!”

    她话说得字字句句带刺,却还是心疼地在他身旁蹲下,小心翼翼地去触碰他的肩背,不意外地摸了满手的湿凉。

    白凤起闷哼一声,咬牙笑道:“微容,别摸,脏。”

    话才说完,她已抱住他的肩头,将脸埋进他的颈间,纤细的身子剧烈地颤抖起来。

    暗灯影

    白凤起轻轻拍着林微容的肩,温热的掌在她瘦弱的背脊温柔地抚着,嗓音却是有些慌张了:“微容,微容,我没事,你……”

    话未竟,林微容伏在他颈间狠狠地咬了他一口,无声的热泪滚落她的双颊,一滴滴落入他的衣内,滚烫如炙,烙在他的心上。

    他蓦地便抱紧怀中柔软的娇躯,在林微容耳旁低声道:“微容,我对不住你。”

    林微容霍地抬起头来推开他,微红眼眶中犹有泪光,雪白双颊上两道湿润的泪痕在昏黄微弱的灯火中分外清晰。

    “这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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