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嫩ròu哪里经得起这么一摔,当下便痛呼了一声,勉强撑起身来。

    侍卫壮了胆子来扶起他时,早被吓得面色发白,成王爷忍痛yīn沉沉横他一眼,四处一张望,低声骂道:“谁那么大的胆子,给本王使绊子?”

    “爷,是个乡下汉子,早吓得跑了。”侍卫唯恐他怪罪,连忙替自己开脱,“要不要去抓回来?”

    成王爷忍痛摇了摇头,脸越发的yīn沉:“饶他一回狗命。”

    那侍卫偷偷擦了擦满头的冷汗,扶着他坐进软呢小轿去,挥了挥手让轿夫起轿,匆匆离了玄武大道。

    林微容在暗巷中悄悄看着,轻轻扑去手掌沾上的灰尘,挑了挑眉低声道:“也叫你吃一回苦头。”

    说罢,在暗巷中轻车熟路地拐了几拐出了巷子去,铮儿与马车早在那里等着,她借着马车的遮掩除去斗笠灰衣,上车回了酒楼去。

    日子过得飞快,一转眼已是到了五月底,天气逐渐热了,白凤起怕她住在酒楼上被热着,差人想办法给她送来隔年储在冰窖内的冰砖,给她在屋内盛进木盆中解暑降温,铮儿随口说了一句:“如果能切下小块碾碎泡在酒中喝,不知该有多凉快惬意。”

    林微容灵机一动,便将冰块当真切了些许扔进酒坛子里,下楼给那几位熟客一喝,个个都竖了拇指赞不绝口;于是,这些冰砖到头来都被砸碎了抛进了酒坛子去。

    酒楼的生意越发的好,不少酒客便是冲着这沁凉的金丝酿而来,不到四天工夫,酒楼内的酒倒是卖掉了大半。

    白凤起虽是忙碌,却也曾来过一趟,见众酒客喝得高兴,顺手问铮儿要一坛,铮儿原先犹犹豫豫生怕他知道原委后会着恼,林微容在柜台后摆摆手安抚地朝她使了个眼色,她这才放宽心下酒窖去取了一坛来给白凤起。

    果然如林微容所料,白凤起并未生气,慢条斯理地喝完大半坛子金丝酿后,绕到柜台后来笑觑着她打趣道:“果然是沈穆轻教出来的徒弟,这也使得。”

    林微容搁了笔,只是笑,也不吭声,白凤起剑眉一挑,低下头来含笑道:“你是想在这剩下一个月内再拼一回么?”

    “你怕了?”林微容也不示弱,支颔笑道,“如果怕被我赢过太多,冰块就不必再送啦。”

    白凤起温和地看她一眼,失笑道:“我让下人多送些罢,免得你都拿来泡酒,到了夜里热得要睡倒在浴桶里。”

    他不提倒好,这一提,林微容倏地便赤红了脸颊。

    林家酒楼楼上雅间数间,数她住的那一间最是窄小,又有一扇窗子对着西南,一整天日光晒下来,到了晚上房中便是如同笼屉一般的热,最初几天她热得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半夜起来褪了衣服洗好几回凉水澡才能勉强睡着,白凤起有一回清早来看她,听铮儿说起了,第二天起便差了府中下人天天送冰块来给她降温解暑,谁知她求胜心切,竟又将冰块都拿去泡了酒。

    “你这傻姑娘。”白凤起不知该笑还是该如何,只得叹了口气道,“我让下人多送些来,你不许再全砸碎了浸酒了。”

    说罢,提了剩下半坛酒要走,刚绕过柜台,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事,脚步一缓,转头似笑非笑道:“还有一个月工夫,胜负还未见分明。”

    林微容怔了怔,站起身想问他时,他已轻笑几声大步走出了酒楼去。

    这么一句话她在心头琢磨了一整天,到了第二日清早,铮儿大呼小叫着奔进门来,她才逐渐明白白凤起说这句话的缘由。

    这天清早,刚开了门不多时,远远近近地便听见大街上有人声喧闹,铮儿好奇心重,先出去看了,回来时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扶着门框大声道:“大姑娘大姑娘!凤起少爷在街东头搭了灶台要当街炒菜!”

    林微容一愣:“当街炒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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