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只是朝着她低声笑了笑道:“姓沈的向来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林微容不做声,只是望着他笑,白凤起被盯着看了许久,终究还是蹙起眉头叹了一声气抱紧她的纤腰轻声道:“生手又如何?多瞧瞧探花郎的册子也就明白了。莫非你当真希望我像姓沈的那样流连花丛夜夜笙歌?”
他的神情竟是极哀怨,又难得地让她听见他在她跟前说沈穆轻的不是,不知为何她憋不住笑了起来。
白凤起又叹了一声,她才止住笑意,双手捧住他俊朗的脸庞,笑吟吟道:“我从未嫌你是生手。”
说着,她的脸红了红,低声道:“我不也是生手……”
话未完,便被白凤起含住了嫣红yù滴的双唇,与他一同坠入到火热缠绵中去。
微喘着唇舌jiāo缠间,楼船高处的下来个不识相的人影,铮儿肩头栖着唐七的小雕儿兴冲冲地沿着木梯下来,大声唤道:“大姑娘!大姑娘!你瞧唐七的雕儿认得我了呢!”
林微容一惊,慌忙要推开白凤起,却是有些迟了,一人一雕聒噪着冲到了门前来,“呀”地一声惊呼,捂着脸慌慌张张大叫一声:“哎哎哎你们不必管我,我走错屋子了呀!”
那雕也像是通人xìng,扑棱几下翅膀低鸣了一声,一双晶亮的眼珠子转了转偏头看向窗前紧紧拥在一处的两人。
铮儿慌忙跑得远了,两人还能听见她低声笑骂雕儿的嗓音。
林微容先笑了起来,白凤起终于也没忍住,将脸埋进她颈间笑了许久。
船行得快,又过了一日,清早便到了南陵城外的江边码头,船工下了锚栓了楼船,白凤起正要牵着林微容的手下船去,楼船上一阵吵吵嚷嚷,几个家丁押着已松了绑的柳禀生走出来请示他如何处置,柳禀生被关了几天,虽是给吃给喝,关在yīn暗柴房内总还是折腾,刚被拽出门来时被那耀眼日光灼得眯了眼,许久才适应了这亮光。
暖阳一照,这厮倒是有了些生气,挣扎着声嘶力竭地大声喊道:“你们竟敢随意关押我!待我回城后告诉成王爷,叫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柳禀生面色苍白,一双原先看来冶艳的桃花眼深深凹进去,这么一挣扎,面容分外扭曲狰狞。
铮儿哼了一声,啐一口骂道:“死xìng不改!看我不踢死你!”
她说着就要上前去踹他,林微容连忙拉住她摇了摇头。白凤起皱了皱眉,挥了挥手吩咐家丁几个拿绳子缚住他:“将他的手臂先捆了,我带他进城jiāo到官衙去。”
柳禀生一听,暴跳起来,疯狂推开那几个围过来要绑他的家丁,跌跌撞撞就往船舷跑。
楼船与江岸码头间的木板已搭好,他头也不回地往木板奔去,家丁要去赶,唐七拦住了,呼哨一声,原先立在船头的小调儿倏地便拔地而起,像利箭一般向柳禀生扑去。
柳禀生听的身后雕鸣,早吓得魂飞魄散,鹰雕都是猛禽,那如锐石一般的利喙啄一下便是皮开ròu绽,他哪里还敢回头,只顾着往前直奔。
唐七却是只让雕儿吓唬吓唬他,那雕儿当真机灵地在他身后盘旋着扇着翅膀轻啄他的头皮,好一阵追赶后,柳禀生壮了胆子回头来要与小雕厮打,慌忙间一脚踏空坠下木板,直直朝那江滩上打下的一排木桩堕去。
江滩的木桩大多是渔民钉下用来拴住渔船,木桩顶端不知为何削得极尖,他这一下重重坠下,刚好得一支木桩自股间刺入,只听得一声惨叫凄厉,他便已魂归西天。
楼船上几人听得毛骨悚然,急忙奔来看时,他已断了气。
江畔的渔民纷纷围过来,不多时也有城中官衙的人赶到,抬走了尸身,官差细细盘问过白凤起,又让事发时瞧见这桩惨案的渔民详细说经过,那几个中年汉子大约是离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