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下楼去。
昏暗里便只留下了沈穆轻与白凤起二人。
“凤起兄弟美人在怀,可有心中窃喜?”沈穆轻调侃道。
白凤起挑了挑眉笑道:“温香暖玉在怀,谁能不欢喜?”
两人不动声色地在黑暗中对望了片刻,沈穆轻忽地笑道:“如此甚好,若是你当真想娶微容,那你就必须放弃大半的野心,毕竟无论这林家酒楼,还是林家酒坊,对她而言都是极重要。”
“多谢沈兄提醒,我明白。”白凤起略略颔首。
沈穆轻摇了摇头抱胸笑道:“你知道就好,可莫要逼得她来求我,到时候你我一搏倒是无妨,跑了老婆可是再也追不回来了。”
说罢,他哈哈大笑一阵,咳一声压低嗓音道:“有些糊涂事早些处理干净,千万别让微容知晓,这丫头爱钻牛角尖得很。”
白凤起“嗯”一声,沈穆轻却又笑道:“若是被她知道我帮着你隐瞒酒坊的事,还不气得眼睛鼻子都歪掉了!”
“多谢沈兄援手,到时候还望沈兄多劝劝微容,让她早些点了头罢。”白凤起拱手笑道。
沈穆轻一阵骇笑:“嘿!凤起兄弟,我瞧在你师兄的面上扶你一把倒是无妨,可这讨姑娘欢心之事自是要你亲自去做,微容这倔丫头才能看得进眼去不是?”
他顿了顿,狐疑地望了望白凤起,忽地咧嘴笑开:“你那些手段都去了哪里?”
白凤起怔了怔,轻笑道:“微容不是旁人,我当以诚心待之,怎能对她耍手段?”
这一下,沈穆轻抚掌笑了:“这倒是,也算微容没看错人。”
两人相视一笑,林微容却已在楼下招手唤道:“下楼来罢!”
晚饭已备,两人都在酒楼中用过饭才离去,沈穆轻走得潇洒,碗一搁,拍了拍刘大海的肩,笑呵呵地扬长而去;白凤起留下与林微容多说了几句,唐七已在门外催促,他便握住林微容的手轻声道:“不要太过劳累,伤了身子我也心疼。”
林微容心中微微一暖,难得乖巧地点了点头。
他却又微微一笑道:“也莫要忘了咱们两家的书肆还有一场较量,你若是单单赢了酒楼也是输。”
呵,险些忘了这事!林微容瞪圆了眼,在他带笑的星眸中瞧见了挑衅的意味。
“书肆我也不会输你,不信走着瞧便是!”她挺直肩背,傲然道,“别人斗不过你白家,我林家也不是随便混出的家业!”
白凤起挑眉笑了笑,亲了亲她的额头才转过身往门外走,刚走了几步却又回过头来朝她笑了笑:“微容,你今天真美。”
林微容再一次听得他赞她,双颊悄悄爬上了红晕。
她咬了咬唇抬头望去,只瞧见他挺拔修 长的身影跨出门去,隐入黑暗中。
门外少年的清叱声响起,马蹄急急,嘚嘚地几声,逐渐远去。
夜寻香
初春的天气最是好,花红柳绿清风扑面,二月底三月初时又最是踏青的好时机,铜鸾城内出外游玩踏青的文人墨客一多,城中酒楼茶馆的生意竟是好得出奇。
林家酒楼这些时日以来时时翻新菜色,哑厨娘掌勺隔一日便做一道昔年的离国宫中御膳,引得城内老饕纷纷闻香赶来;又有林家酒坊日日送来陈年金丝酿,揭封便是香飘半条大街,更是勾出了酒客满肚酒虫;这一来,美酒,佳肴,再有店中如蝶般翩然走动的美貌丫鬟,林家酒楼的生意越发的红火。
刘大海担心这一阵新奇劲过去了客人们也便都会腻烦,小心翼翼地同林微容一说,她正在拨着算盘珠子的手略略一停,抬起头来笑道:“刘掌柜过虑了,佳肴多换新,美酒常精进,咱们酒楼的小丫头们都还是十五六的大好年纪,还怕客人不愿常来?”
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