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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摔了花盆踩烂花苞,无非就是要气跑我,可惜……”

    可惜那个时候她还有个凤起哥哥可以傍着,赖着不走。

    她唇角勾了勾,记起那时候白越桓日日见到她便恶声恶气冷眼相对的事,不由得暗暗觉得好笑,不过都是十一二岁的年纪,竟也能互相有着那么深的敌意。

    “越桓被我爹娘惯坏了,自小就不知道分寸。”白凤起先立起身来,再伸手扶起她,“这一回险些害了你,我这个做哥哥的很是惭愧。”

    见林微容默不作声,他苦笑道:“若是我们兄弟俩被家法责罚还不够的话,你若是想要打骂我出气我也甘愿。”

    林微容霍地惊了一跳,白家的家法她曾听他提起过,祖上传下的一条两寸来宽的藤鞭,专打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子孙,一鞭下去必定见血,更不提请出藤鞭家法不打足三十鞭不收手。

    “你……也被打了?”她捏了捏拳,深吸一口气颤声道,“伤得重么?”

    若是一人十五鞭,也该是皮开ròu绽了。

    白凤起却淡淡一笑道:“无妨,只是陪着越桓吃点皮ròu苦罢了,若是能让他长点记xìng,倒也值得。”

    他越是替白越桓说话,林微容的面色越是往下沉,许久,她终于开口:“白大哥,我最后再问你一件事,盼你能如实告诉我。”

    白凤起缓缓抬起头来,星眸中有一丝光亮逐渐暗去。

    “好。”他轻声道,“微容你问罢。”

    两个人面对立着,良久,她长叹一声,抬起头来:“当年那幅画,是不是你所画?”

    风忽地止住,枝头的鸟雀也噤了声,她屏住呼吸,几乎能听见自己的心跳。

    不知过了多久,白凤起垂眼道:“是,是我所画。”

    一问一答,一如之前,她问他是不是他,他依旧不否认。

    林微容双眼一红,蓦地记起先前有一回,他对她说,微容,我可曾骗过你……

    仿若一道光亮,倏地蹿过她的眼前。

    “林家有女初长成,貌如无盐竟思春。”她一个字一个字自齿缝间挤出,微红的双眸紧紧盯住他,“这几个字,可是你写的?”

    寥寥十数字,昔年流遍铜鸾城,她便是那被千百人嘲笑的无盐思春女。

    这几个字,叫她再念起,竟不知是怎样复杂的滋味。

    一阵沉默。

    白凤起终究还是摇了摇头,轻声道:“不是。”

    不知是什么在心里落了地,林微容怔了怔,忽地双腿一软,跌坐回竹椅上。

    “是白越桓?”她掩面苦笑,声音自指间流出,说不出的疲倦。

    白凤起不做声,不知过了多久,抬眼向天际望了望,不知为何竟笑了:“其实,那幅画原就是要画了给你看的。”

    他顿了顿,轻叹一声道:“你央着我替你画像,我想着替你画得丑些,明日可以拿来逗你玩,结果一转身,搁在书案上的宣纸竟不知去了哪里。第二日那画便……”

    那画便又多缀了两行嘲讽的小字,贴到了林家酒楼门前。

    这是一场怎样的yīn差阳错。

    她伤透了心躲在书房内年余不见外人,他跟随着师尊出外远游,一错开便是七八年的光景。

    当年的事,大约只他三人知道真情,却互不相见,一晃已老了岁月。

    他为什么不向她解释?

    “白越桓不让你同我说?”她咬着牙,恨不能将白越桓捉到眼前来,新张旧账一道算。

    白凤起默然不语,林微容心里一凉,她知道他待他小弟越桓极好,大约是因了他自小身体病弱,白家二老都将心思放在他身上,对白越桓不免疏忽,他便越发的围护白越桓。

    只是,这天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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