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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沉。

    他却是仍旧笑道:“词表妹,你还不向微容道歉?”

    林微容以衣袖胡乱揩去脸上的茶水,苦笑一声摇了摇头道;“没事……”

    “小词!”白凤起的声音严厉了些,刁蛮俏姑娘这才眨了眨眼跺着脚道:“好啦好啦,我道歉就是了!”

    说着,转过脸来细细打量林微容几眼,忽地拍掌娇笑道:“表哥表哥,这位姐姐生得真俊俏!”

    林微容一怔,已被抱住了手臂,俏姑娘格格笑着捉住她的手腕晃了晃,挤眉弄眼道:“这位姐姐可千万别看上我凤表哥,他是个负心汉!”

    “负心汉?”林微容讶然扫了白凤起一眼,见他不动声色地望着她,目光澄澈且从容,不知为何她却不敢看,低下头装作极有兴趣的样子问道,“怎么说?”

    俏姑娘得了注意,洋洋得意地压低嗓音道:“凤表哥偷亲了人家姑娘却不认账……”

    “小词。”白凤起面色一沉,忽地开了口,“你要我现在就唤了唐七来送你回南陵赵家么?”

    这句话极管用,瞬间她便噤若寒蝉,松开手闭口不言。

    先前逃窜的小伙计与掌柜的老邹在门外探头探脑看着,白凤起唤了梁孝进来,吩咐道:“派人去南陵赵家报个信,就说琴词小姐在白家作客,让姨夫姨母不必担心。”

    梁孝应一声下去了,他又对这位刁蛮的赵家小姐微微一笑道:“表妹若是真不想奉父母之命嫁给我,就听表哥的话,乖乖跟邹掌柜回白家大宅去。”

    俏姑娘一双明眸瞪得滚圆,一听这话,连连点头,不必他再多费口舌,爽快地捉起裙裾就往外走。

    一时间屋内便只剩下了白凤起与林微容二人。

    地下一地碎瓷片,屏风又被推歪在一旁,真是一片狼藉。

    林微容被泼了一头一脸的茶水,胡乱擦去了大半,脸颊、鬓角与额头却仍有水滴挂着,颇有些狼狈;白凤起不由分说牵着她的衣袖到临窗的桌旁,强按着她单薄的双肩让她坐下,从袖中取出一条绢帕来,便要替她擦去脸上的茶水。

    “我……自己来就可以了……”她慌忙要起身,却又被按回椅中。

    白凤起淡淡地扫了她一眼,不容她反驳地低喝道:“坐好!”

    她心里一激灵,也不知怎么的就真的老老实实端坐着,睁大双眼瞅着他替她仔仔细细地擦干脸上的水滴,这才收回了绢帕。

    蓦地,她一怔:“哎……”

    这绢帕好是眼熟……

    白凤起像是猜到她想什么,重又掏出绢帕来给她看:“宝庆绸缎庄的上好绢缎裁的,若是微容想要,白家多得是。”

    她摇了摇头,这绢帕颜色与她上一回丢在他马车内的那一条倒是极像,乍一看她险些以为便是原先她的那一条了。

    “也不知你跟这些汤汤水水犯了什么冲,每一回都能叫你遇上了。”白凤起也笑着坐下,取了茶碗给她倒了杯热茶,又将装了糕点的碟子望她眼前推了推。

    “嗯。”林微容低头应一声,拈了块花生酥往口中塞去,蓦地记起前几日在马车内不慎蹭了一脸的油污,他也是这般轻轻地替她拭去,一如既往的温柔,倒仿佛中间错过的七八年岁月从未空缺过,她还是十三四岁时的那个小容,他还是那个十五岁的病弱少年,只不过像是他出了趟家门,片刻后再回来,分毫未变。

    她面色略略一沉,低叹了口气,却听见白凤起悠然问道:“微容,你真不想嫁人么?”

    林微容霍地抬头,来不及看清他眼中急急掠过的异样神情,只望见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说不出的叫她惊慌。

    可这问题却是让她愣住了。

    许久没人出声,白凤起遥望着楼前场内坐着奋笔疾书的公孙瑨,忽地轻笑一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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