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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小赵接到了电话,连忙给花家家里打去电话通知,他在电话里没敢告诉花母,花父已经遭遇了不幸。

    那一天对于花品素来说,仿佛是一部默声电影,一切都是恍惚。他和花母,姐姐在去医院的路上一直抱着幻想,希望父亲只是磕磕碰碰到医院包扎伤口,可在医院急救室病床上躺着的花父尸体,让花品素所有的卑微希望都破灭,他花品素失去了这世上最疼爱最宝贝他的人。

    花品素不知道当时他做了什么,只知道周围都是撕心裂肺的哭声,除了母亲的、姐姐的,有他的阿姨、舅母、舅舅、姨夫、表兄表姐表弟表妹的,还有和花父关系好的朋友老赵,花家铺子的员工,为什么他们都哭呢?哦!有个人没有哭,他最爱的父亲没有哭,他在床上安静地睡着了,花品素抱住父亲,把头贴近父亲,这是他两世以来最疼他的人,是他心中的最暖,他要和这样温暖的父亲永远生活在一起。可周围人为什么要分开他们父子呢,为什么不让他和最亲最爱的亲人呆在一起呢?花品素觉得头很晕,心很疼,这感觉让他窒息,他希望眼前这一切快点过去,他要过回之前平静幸福的生活。

    花品素和周围压制他的人们抗争着,他要和宝贝他的父亲呆在一起,不能让这些穿着白衣的人把父亲推走,可是那穿白衣的在给他注shè,为什么要给他注shèyào水?这些人肯定是想害他,害他不能和亲人团聚,花品素还想反抗着,可眼皮却越来越沉重,终于,他失去意识,沉入了黑暗。

    花品素醒来了,他是被房间外吱呀一声的门响惊醒,窗户外光线朦胧,房间里有股微风穿过。不对啊,家里夏天从来是紧闭门窗开着空调的,怎么会有风在家中穿过?花品素赤着脚跳下床,跑出卧室门,发现大门敞开。

    哦,定是爸爸急着要去水产铺子开门,匆忙离家,走时忘记把门关好了。对啊!一定是爸爸!花品素觉得自己已经好久看不到父亲,现在要追出去喊住父亲,他想要父亲再抱抱自己,自从身高超过父亲后,花品素就不再让比自己矮的父亲抱他了。对,要爸爸再抱抱自己,以后也永远让爸爸抱自己,只要爸爸想抱就让他抱。

    花品素就这么赤着脚追了出去,等他蹬蹬跑到楼下时,楼下没有花父的身影,楼下水泥台阶那躺着的是花母。

    “妈!妈!”花品素踉跄跑到母亲身边,扶起母亲的头,凄厉喊叫。

    花母双眼无神,鼻子在往外流血,她嘴里喃喃说着:“孩他爸,我来了,我没有晚。”

    花母脚上穿着长筒雨靴,身上围着塑料围裙,手臂套着塑料手套,一身去水产铺子工作的打扮。她的丈夫从来是早她半小时去铺子开门,今天她起床发现房间没有丈夫身影,只有自己的两个妹妹睡在旁边,他的丈夫到哪里去了呢?定是已经先去开门做生意了!哦,她不能迟到,她一向都是追随丈夫脚步的,他们夫妻从来是夫唱fù随,谁也不离开谁。

    花小叔一家三口在哥哥出车祸的第二天乘飞机赶来,迎接他的是躺在太平间的兄长,送进急救室的长嫂,坐在急救室通道座椅上茫然的侄子,抽泣的侄女,以及哥嫂家一群悲伤的亲朋好友。

    花母和丈夫结婚二十二年,恩爱非常,丈夫的突然不幸让她不能承受,在丈夫不幸的第二天清晨,花母从迷糊中一个激灵醒了过来,悲伤过度的她屏蔽了丈夫已经不测的事实,觉得自己丈夫是去水产铺子开门了,而自己竟然睡过头,实在是不应该,她恍恍惚惚中穿上平时做生意的那套打扮,想像平时那样正常去做生意,下楼梯时,一脚踏空,摔下楼梯脑袋碰到水泥台阶棱角,脑颅充血,送医院的路上就已经昏迷,到医院抢救没抢救苏醒,花母脑死亡了,两天后病情恶化,花母停止了呼吸。

    花家夫妻俩是一起送去殡仪馆火化的,那一天只要在殡仪馆呆过的人,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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