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的时候白日时间短暂,两人喝酒又折腾了这么久,半越也有点小醉。
帅哥在怀,心里平静,居然也这么睡了下去。
直到熟悉的敲门声起,半越挣动肩膀,这才发现半边身体都麻了,白里絮头埋入她的脖子深处睡得安稳。
轻手轻脚的将白里絮扶好安顿,再盖上被子,这才披着外衫走出门外。
卷帘嘟着小嘴:“小姐,那个欧阳异来了。”
半越关上门,走到走道尽头才淡淡的道:“他又是一声脏兮兮的倒在了客栈门口?”
卷帘耸搭着耳朵:“是。而且还一直叫着你的名字。这里客栈老板就以为他是来找你的,让人将他送到了我房间呢!我都想歇息了。”
摸摸傻丫头的脑袋:“再去开个新房间搬过去吧!我去见见那个欧阳异。”
卷帘点头,临走之前忍不住的道:“这人实在是太厉害了!居然一路乞讨过来的,小姐,我们从都城出来的那一年也没有这么凄惨吧!”
半越笑道:“你这是心疼他了?”
“没!只是觉得可怜!我当年还有小姐呢,他可是一个人,还是男子。”
半越一路走到原本卷帘的房间,半推开门,话却还是对着卷帘说的:“你不要忘了,我可是有夫郎的人!而且,你小姐可不是什么人都能看上!不管别人说得如何,单要成为我的侍郎还要过絮的那一关。对我而言,絮才是我的唯一。其他人,”她冷笑一声:“生死于我何干?”
屋外的人总算走了,屋内的人却是顶着草窝头,一脸无辜的望着进来的半越。
开口就是:“我要成为你的夫郎。”
半越悠哉的走到一边,拉开椅子,将对方扫视了一遍,轻蔑的道:“就你这德行?”
“我这德行怎么了?”
半越一捂住鼻子,转过头:“臭死了。”
欧阳异大哼一声,直接跑出门外,没多久就叫得客栈小二给他抬得洗澡水进来。
毫不客气的洗洗刷刷一番,再站在半越面前又是一阳光少年郎。
半越半靠在椅子上,一脚搭在桌沿,一摇一晃:“你陪嫁多少?”
欧阳异怔怔:“陪嫁?”
半越点头:“嫁妆!”
“我,我不知道。”
半越冷笑,再问:“你自己呢?有什么本事?我半家可不要无用之人。”
“我会卜卦。”
“哦?”
掏出一副金子打造的yīn阳卦出来,黄灿灿沉甸甸的放在半越的桌面上:“这是我的卦!我可是靠着它才找到你的。”
半越扫了一眼,那东西不就是寻常庙宇里面人们用来占卜的卦么?只是这一副是金子打造的,她对金子感兴趣,可对卦没兴趣:“你不是说只要还没有成亲就不能卜卦算命么?”
欧阳异哂笑:“对。我在成亲之前只能卜算我自己的事情,可是成亲之后可以卜算天下人。”
“哦!”半越眉头一挑:“你就算算你将会何年何月嫁给我。”
欧阳异手一摆:“不用算了,就是这半年后。”
“这么确定?”
“是。”
半越撑着脑袋。笑道:“你没忘记吧!我可是有夫郎的!你又如何成为我的夫郎?”
“啊?是哦!那我成为你侍郎好了。”
真是开玩笑啊!这还是大黎国的男子么?对于夫郎和侍郎的概念如此的淡薄。
敲击着桌面,半越笑道:“这样吧!既然你说是半年,我就信你!不过,我有要求。”
欧阳异双目放光,迸定的道:“你说!”
半越半边脸对着烛光,明明暗暗看不全面:“第一,半年内你赚得一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