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能解释当下的就只有一个理由,那就是,流光之于他,并不是人们想象中的那般熟悉和亲近。
无论他们之间的谈话是开心,平和还是剑拔弩张的,流光都不该拿她兰岚撒火!
兰岚眼中的温度冷却了下来:“有什么不满的不怨的,自己找路宇腾去!真以为我好欺负是吧?没胆子找他,也别妄想拿我撒火。”
既然流光并不是路宇腾“圈子”里的人,兰岚用不着和她客气了。
爱屋及乌,也是这个道理。
更何况,流光的态度,实在是叫人火大!
流光阴沉着脸,愤恨之心大涨:“终于撕开了你为善的脸了!你终于原形毕露了!兰岚,你究竟跟师傅说了什么,师傅才会赶我走,一定是你背地里说了我什么!”
流光愤怒的叫嚣,刺伤了兰岚的耳朵。
除去失忆的这几年,兰岚从来都不是脾气好的那种人。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几年的“熏陶”,此时此刻,兰岚觉得自己没有掀桌发火,真是太不可思议了。要是换成从前的她,呵呵,流光才没有第二次在她面前叫嚣的机会。
兰岚默默的感叹了一番,忍不住掏了掏耳朵:“我没什么都没说,你信吗?究竟是谁小动作频频,到底是谁原形毕露?怎么这会让不假惺惺的叫嫂嫂了?”
流光憋红了脸,不一样,她怎么能一样,她是不一样的!
兰岚看穿了流光此刻的心思,步步紧逼:“不一样,你有什么不一样的?这些日子以来你都做了些什么,难道自己心里不清楚吗?我就不懂了,流光,你哪里来的勇气质疑我?”
“又有什么资格质疑我?”
“流光,你到底在不满什么?在嫉妒什么?又在奢望什么?”
兰岚冰冷的声音在空中回荡着,一下一下重重敲打在流光的心上:“我本以为你是聪明人,所以这些日子以来没有跟你计较,由着你自己想通了,只可惜……自作孽不可活,你被赶走,也是自己咎由自取的!”
对待敌人,春天般的温暖什么的,那纯粹是做梦好吗!
“无论你藏着什么样的心思,都不该忘记一点。”
流光咬着牙齿,尝到了一股子腥味,却恶狠狠的瞪着兰岚,丝毫不肯松懈,不肯落下阵来。
只听兰岚一字一顿道:“你忘记了,你只是他的徒弟,或许连徒弟都不是。而我兰岚,却是他的妻子,他所承认的妻子。”
兰岚没有用“结婚证”这三个字,什么样的证明,都不及本人的承认更为重要。
“你想法设法的讨好路家上上下下,想法设法的在他面前唱出一场上下和乐的大戏,表面上与我交好,背地里却又使劲儿踩着我,还当着我的面……流光啊流光,该说你傻还是笨呢?做戏做到底,一边做一边拆自己台,竟还认为自己天衣无缝吗?你三番五次为难我,算计我,凭什么认为,我会什么也不说?”
这才是兰岚觉得最可笑的地方。
流光到底打哪里来的自信?是,她的确一字未提,但,身为一个成年人,一个合格的杀手,连那点儿预见都没有吗?
十之八九的人,都会选择最显而易见的那一个。
流光从一开始,就该做好心理准备的。
难不成,因为她的“反其道而行”的“放任”,将她给“宠坏”了?碰了钉子,这就跑来找她撒气了?
心理承受能力,是不是太差了一点?
“你果然说了!”流光尖叫。
兰岚翻了个白眼,果然,永远不能奢望笨蛋突然懂道理。“是我说的又如何?你特么的都欺负到家门口来了,还不兴我告状啊!”
“对于一个觊觎我丈夫,意图霸占我地位的人,换做是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