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了么?”
何媗听后,看着小九,便也笑了:“你倒是为她打算的远。”
说着,何媗笑容一滞,轻声叹道:“如时序那般的人,很是少有。与其让敏儿将念头寄托在一个不知道是否可靠的男人身上,还不如让她及早的学会靠自己。至于是否钟情彼此,是否举案齐眉,那都是意外所得了。”
何媗上一世也养过女儿,那时只想着将她养成一个名门淑女,贤妻良母,将来辅佐着夫君管好宅院,依傍着夫君过完一生。但如今经过种种事,看了这些有情的无情,有义的无义的人,现已全然改了念头。
这院中,早已是何媗这边的人,两主仆说说笑笑,也不怕人听了去。
走至侧屋门前,何媗推开侧屋门,就见一头戴斗笠,身穿一身灰衣的人背对着她。
一看就是一名男子,身量很高,宽肩窄腰。
何媗哑声问道:“小九,这就是给我送信的人。”
小九点头应了,而后退出门外,将门关上。
何媗先前一步,看着站在她面前的人回过头来。四年未见,褚时序已有了成年人的模样,已不再似个旁人口中的病弱公子,也黑了不少,脸上多了些掩不住的凌厉之气,更似一个王者。
只一双眼睛还未变,看向何媗时,一如四年前般。
此时,何媗胸口起伏着,却没走过去抱出褚时序,反而扶着桌子旁边坐了下来,颤声问道:“这是回来,是不打算走了?”
褚时序笑道:“不会再走了。”
何媗抿紧了嘴唇,好一会儿也想不起要说什么,只愣愣的说了一句:“培旭与语禾生了一个男孩儿。”
褚时序点了点头,说道:“上次你给我的信上已写了。”
何媗过了一会儿,又说道:“敏儿的眼睛很像你,因‘敏’这个名字,前些日子郡王妃还要改了,说女孩子起个贤淑贞静的名字就是,何必要起那么个名字。只这些天,忙着褚时原的婚事,便不顾着这些了。”
褚时序走到何媗身边,把手搭在何媗肩膀上,说道:“我听人说起敏儿,都夸她聪明伶俐,且极爱笑。”
何媗伸出右手,握住褚时序搭在她肩膀上的手,笑着说:“她只会在讨好处的时候笑,说来也怪,不知她从哪里来的厚脸皮。竟然缠着郡王,寻着郡王要好东西,如今郡王随身的玉佩,已被她要来了许多了。要了过来,也不当做一回事,只撇在一边。”
“裕郡王他没恼?”褚时序笑着问道。
何媗笑道:“怎能不恼,只敏儿年纪太小,他也发不了火。”
褚时序长叹一口气,哽咽说道:“去年,六皇子对我生疑,要急召我回临京。我借口渭河有暴民,拖滞不归,刘贵妃以宴请的名义招你进宫,以此逼我回京。我没有回来,你可怨我?”
何媗笑道:“你若轻易回来,他们不会那么容易的放过我。只我们母女对你越无关紧要,我们在临京城中才越安全。不然,如今我们怎会在郡王府中行这么多事?”
说完,何媗止了笑,略低了头,说道:“这些年,也得亏你往年在这些世家中的经营,使得他们屡次出面保我。”
褚时序眯了眯眼睛,说道:“那么多世家子的命在我手下,他们怎能不护着你。”
于四年前,褚时序组军,借他在世家子弟中的声望,召了一大批世家子弟随他前往,镇压暴民。
以此也牵扯了许多世家与褚时序共同谋事。这时褚时序惯用的手法,无声无息的就控住了那些人,当旁人还未觉察时,就已来不及。只能从于褚时序的意思,一同谋事。
何媗曾看过褚时序拉拢人心的一些手法,有时何媗看着,也觉得有些法子无耻了些,狠dú了些。
何媗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