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亲后,什么梳头穿衣的,都不jiāo给旁人。皆由着我来,没想到我连个衣带都系不好。”
何媗笑道:“怎可把时间都费在我身上。”
褚时序叹道:“除此,我竟无了别的念头。未遇到你之前,当真想一直向前,争权夺势。虽现在仍也是为了权势奔走谋划,但现在只是想用权势护住你我的日子。让我们可以这般相扶到老,这是美人在怀,全消了我的雄心了。”
何媗笑道:“哪个有那么多雄心,不过就是些求生之意罢了。”
说完,何媗看时候也不早了,让褚时序这般耽误下去,也不知道会误到什么时候。就唤了屋外的婆子丫头进来,为两人梳洗换衣。
待换过了衣服,褚时序就与何媗一道去见了裕郡王与裕郡王妃。
裕郡王生的儒雅端正,眉目之间与褚时序有些相像,国字脸,使得整张脸是端正的。而褚时序许是像了她的生母,一个男儿竟生了一张尖尖的瓜子脸。但幸亏褚时序的目光冷厉了一些,且现在添了些男儿的棱角,否则真如个漂亮的姑娘了。
裕郡王妃接了何媗敬的茶,僵硬的抿起了一点儿笑容,皮笑ròu不笑的说道:“我们这个家里,虽说规矩大,往后你还要多留意一些。别误了事……”
何媗笑了笑,立在一旁。
这时,自门外进来了一个少年。也是个模样俊秀的,但还是样子还是不及褚时序出色。那少年进了屋内,便躬身笑道:“父亲,母亲,大哥……”
待看到何媗,那少年略微犹豫后,笑着唤道:“大嫂。”
何媗听那少年这般称呼,就知道这少年是褚时原了。
褚时原模样虽俊秀的很,但何媗许是因为太偏心于褚时序。连着裕郡王妃史氏与首次见面的裕郡王,还有那个褚时原,何媗都本能的厌烦的。
何媗也不愿再多看了那个褚时原,只垂着眼睛点头应了。
史氏这时看着何媗,皱着眉。她有些摸不透何媗这个人了,何媗在她面前表现着愚蠢鲁莽,且于外界又有个悍fù的名声。但在何媗的弟弟定亲的时候,她却能cāo办的那样好。且这些日子史氏也琢磨过来,那何家的商铺的掌柜着那般jiān猾,又怎能只靠着她之前说的威吓吓唬住。
史氏不喜欢何媗,就像她不喜欢那个看不透的继子一样。
但无论何媗是怎样的人,史氏一时失察,已让她进了门来。若即刻将她休了走,用孝压褚时序休了她,这样史氏就要背上个恶婆婆的名声。旁的不说,就要妨害到褚时原的亲事。那些低于裕郡王的门户,是不怕这个,为了攀附权贵,甭说只有个恶婆婆。便是嫁的如以前那个燕王般的人,也会有人送了女儿进来。
但史氏又怎会想给自家儿子求个门第不如自家的做儿媳,最起码也要是个郡王家的嫡女。这样的话,那恶婆婆的名声就要不得了。
史氏深吸一口气,就对了何媗笑道:“这是你小叔子。”
何媗听后这才行礼,说道:“见过小叔。”
史氏笑着说道:“既人都到了,那布饭吧。”
何媗知道新嫁fù的规矩,在家里面的人吃饭的时候,何媗需站着伺候着。
前一世王家虽落败成那样,但王夫人也是极会折腾儿媳fù的。每日都要拉扯着何媗立规矩,这时何媗倒也随即用了起来,宛若真正个孝顺媳fù一样,站在一边伺候着一家子吃饭。
褚时序坐下时,看了何媗一眼,虽再旁人眼中许是十分寻常的一眼。但落在何媗眼中,却能觉出他淡淡的怒气。何媗依旧带着笑容,转开了连,不去看褚时序的眼睛。这时,再如何,该守的规矩还得守着,该演的戏还得演着。若是连这些都忍不得,那他们以往做得事,以后想谋的事,都成了痴人说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