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还死了北蛮太子,使得历国民众十分振奋。于是,历国上下尽传着雁霞关守将如何苦守燕霞关,终等得援军,共同剿灭北蛮大军之事。
其中竟有何培旭于守关之时,曾说过得,愿与燕霞关共存亡的话。刘翼之军于守关之时,损了近万人。且这些人都是爱传着传奇故事,恶着越传越恶,善者越传越善。因着这些经过口口相传的壮烈故事,而成了历国当之无愧的英雄之军。
何媗虽知这些事经过一些渲染,已非原来面目,但听了那据说自何培旭口中传出的豪言,亦心惊的很。便先问那刚自雁霞关回来的传信人:“旭儿如何?”
那传信之人回道:“公子一切安好,姑娘不必挂心。”
何媗这才略微放心了,只心中惋惜那刘国公之奴因为畏惧刘国公的权威,死在狱中,未能即刻指正了刘家。仅一封信件,还不是刘国公亲笔所写,只是刘家一个门客。而那门客也已死了。刘国公只推说原那门客是北蛮的探子,只承了管府不利之罪。
那原本攻击刘国公叛国的言辞少了一半,但太子一派仍为这事咬着刘国公一派不放,两方缠斗。刘国公势力庞大,太子若不能借此定了刘国公的罪名,那往后许寻到这样好的机会了。
褚时序来看何媗时,见何媗已少了些彷徨慌乱,只是眉头仍皱着,便知她也知道了何培旭无事的消息。便笑着对何媗说:“这时还愁个什么?何培旭不是无事了么?”
“在想如何除掉刘国公,他们竟敢对旭儿出手。”何媗说道。
褚时序说道:“他们不在,使得太子一方独大,反倒不好。说起他们这番行事,也在我意料之外,原以为他们能有些许顾忌。但如今看来,他们确实未拿我们做了一回事。”
“不过……”
褚时序笑着说:“让人轻视也是好事。”
何媗也跟着露出了一些笑容,为褚时序与自己各斟了一杯茶,说道:“燕霞关的故事好生惨烈,只那茶楼说书的怎那么快就编出了故事?”
“事在人为罢了,刘翼之军损了那么多兵马,总要捞会声名才是。”
褚时序笑道:“旭儿年纪小,便是立战功也不能全扯在他身上。这时立些声威,待往后立下战功能统帅一军,不会因着年少,不能服众。”
何媗见褚时序一脸老成的唤着何培旭“旭儿”,心中怪异的很,便笑道:“怎说话这般老成了。”
褚时序见何媗屡次露出了笑容,也跟着笑道:“这年也过了,我也快行了冠礼,也该老成一些。”
说完,褚时序摸了摸下巴,说道:“卿卿,我这几日蓄了须,是否能看?”
何媗看着褚时序光洁的下巴,笑道:“甚至好看。”
褚时序一挑眉毛,笑道:“往后你就有个美髯公做相公了。”
说着,褚时序“嘿嘿”一笑,说道:“我与你成亲的日子定下来了,是九月初六。”
何媗面上一红,而后又皱眉说道:“那何府该怎么办?”
“何培旭大约过几天会回来,若能定下了梅家就好。若是定不下,往后也可两方顾着,我可以再寻几个可用的人帮着你。”褚时序说道:“总不会耽误我们成亲的。”
何媗听后,见褚时序皱着眉头,似乎为了如何保了两人顺利成亲,而烦恼颇多。
何媗见褚时序这般,笑着将自己亲自做的糕点往褚时序面前推了推。
褚时序一边说与何媗说着话,一边拿着何媗亲手做的糕点,时而吃上几口。待渴了,再喝上几口何媗为她倒的茶。
这时已到了四月份,何媗去年于院种的桃花树,今年竟开了几朵。芸儿她们守在院门外头,使得何媗可开了半扇小窗。那小窗恰截了半枝桃花,恰如其分到如装裱好的话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