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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序笑容一滞,而后复又笑道:“我与他的往来也并非有意瞒你,只是这时还不是张扬之时,如今我也尽数告诉你了。许平虽在你面前是个和善的叔叔,但在朝堂之上未尝不是一位满腹谋算的臣子。这时节,哪怕能由得的人抽身世外。许平既不想涉及到皇权争夺上,又怕他占着官职,得两方围剿,孤立无援,也只能寻了盟友。但既要联盟,抽身却不易了。”

    说完,褚时序便看着何媗,他话未说尽。其中拉着许平与他联合所用计谋并未尽然说出,褚时序从未信用联姻可以拢住了人的,若是联姻那般有用,杨家何至于倒的那样快。更何况嫁到许家的只是他的表妹,要使得这人与自己联合,不生叛意,只得将那人全家的生死命脉握在手。以利诱之,以威吓之。

    褚时序之所以在何媗面前讲了许平之时,也是因许平与何家的关联。这时不说,若他日乱起来,许平若生旁的心思,难免要尽除了,惹了何媗的怨恨。

    何媗将代表了许平的棋子握在手心中,说道:“他能与我们一起着实好,不然若偏了六皇子与太子一面,要与我们不利的话,就要逼着人下狠心了。”

    褚时序笑道:“你这样说,不枉我与你说这一场。”

    说完,褚时序垂目,露了点凄哀冷落的模样,说道:“这几日,我总做一个梦。梦到我成了自己的心愿,住在了那皇宫里头。我这人自小是不愿听人号令,受人摆布的。偏那时年幼,在郡王府受了些冷落欺压,人又笨的很,总是棋差一招。于是,那时就在心里发誓要成了那个顶尖儿的人,就可不用受人牵制,让欺我辱我之人,由我杀剐,便存了逆反之心。只梦中,虽成了心愿,爽快的除尽了厌恶之人。”

    “但竟无一人可分我心中的痛快,心中的喜悦。他们那些人无一人识我之恨,尽说我歹dú怪癖。待到老时,旁人竟在算计谋划,无一人与我真心相伴。而我只在那空dàngdàng的皇城里,冷清的很,也可怜的很,一时竟然不明白那般谋权夺势是为了什么?待我心头一悲,醒了过来。恍然觉得那不过是梦,我这时身边还有你。我就觉得欢喜异常,今日又得了你的话,就越发欢喜。此时才觉得挣下些东西,以权势保住了往后的日子,是有趣的。”褚时序看着何媗笑着说道。

    何媗听得褚时序这番话,心里有了些酸涩,又愧了几分。心想,他似把我当成一生相伴的妻子,而我却在心里早就把他给防了,似是不公。

    但何媗终究不若褚时序,褚时序心中只何媗一个,旁得并无牵挂。何媗心中却牵扯了许多人,如远在边疆的何培旭,那未嫁的芸儿春燕,如今存志不嫁的小九,许平、刘翼、柳涵。以及这一世还未见到的郭旻。

    褚时序能允何媗全部,只为换的何媗一心,旁的竟可舍了,而何媗是无法舍了这些的。所以,褚时序与何媗一起,注定了褚时序要吃亏一些。

    褚时序见何媗发愣,就把棋盘挪到一边,躺了下来,枕着何媗的腿,闭了眼睛说道:“我倦了,你让我躺一躺。才一回来就来见你,未顾得上休息。虽杨家没了,但太子也经营了许久,一时不会那么快就倒了。只是太子被逼得这样狠,若是我,就会放手一搏。所以说,这太平不会太久。由杨家引出,自往后各处就会乱了起来。”

    何媗说道:“还有那户部硕明,此人甚贪,虽住的寻常院落,但于我们铺上购置的东西都是顶好的,已超过他的月俸数倍。这还只是一角,我这处有个书画铺子,他家的一副藏画受了潮,拿去了那处,就只那一画就够我这半年的经营。”

    褚时序闭眼笑道:“你竟然知道那滑头贼精。当真姓了个好姓,若硕鼠一般……”

    而后何媗要再听了褚时序说话,却未料褚时序竟再没了言语。待何媗低头一看,却见褚时序竟就此睡了过去。

    何媗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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