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何老夫人怎会死的这样早,这样巧。此时,略哭一哭表表心意,也就算了。何必这样伤心,难道还指望她还活着?
那一个不分嫡庶,用亲孙的血ròu去喂豺狼的糊涂老太太,又有什么值得自己伤心的呢?
而自己做就做了,此刻却隐隐的希望何老夫人活转过来,甚至还有那些愧疚后悔的意思,又是何必?
何必为了这个老太太后悔,难不成只为了她是这世上仅有的几个记挂着自己的人?
且这个老太太记挂着自己又怎样?不过是多说几句天冷穿衣,天暖减衣的话。自己身处危难之时,何曾有她相助。何安谦那样的虎狼之人,若没她得相护,怎会那样猖狂。
此时不借她的死加了罪到何安谦身上,还不知道会拖延到什么时候。
只是心里想到这处,何媗却仍止不住眼泪。
何媗在心里厌恶着自己的虚伪,在面上做足了孝顺孙女儿的戏份。
之后,何家族中人立即赶了过来,如同闻见血腥味儿就围了过来的苍蝇一样。
何老夫人一死,何安谦现又身负不孝忤逆、通/jiān背德的罪名。
何府在他们那些人眼中,已无人做主。
在脸上还挂着眼泪的何媗与何培旭走到大厅之时,那何姓的族人还在吵闹。
如今的何家族中人分成了大约三派,一派是想由族里管理何家家产,一派是想举荐了个有德望的代为管理,而这一派中又分了许多对立派系。另一派,只是默不坑声,不做任何言论。
待何媗与何培旭走了进来,大厅内先是一静,之后就窃窃私语起来。
大厅的正位让给了何家的族长坐,何媗与何培旭坐了旁边的座位。
何媗先哑着嗓子说道:“我想各位叔叔伯伯已知了此事。何媗年纪小,辈分低。无法越了辈分,去审了二叔与三婶子。于是,便请了族中长辈来,先问了此事该如何做?”
那些何家族中的人对何安谦的处置倒是没有任何异议,为了各自的利益,均希望把何安谦送了官府去。至于吴氏,定下的处罚则是由着族里沉井。他们能这样决定,却也在何媗意料之中。不然,也不会唤了他们来。何媗这时才将所有物证认证一应备齐,由着族长派人将何安谦送了官府。
若是何媗先将何安谦送到了官府,那族中自会有人拿了不敬长辈的罪名来告了何媗。何安谦纵有千般不是,何媗这个小辈去官府告了他,就是何媗做事不妥当。
而由族中派人告了何安谦则大不相同。
何家族长看着何安谦被几个强按着去了官府后,捋了捋胡子说道:“如今侯府没有做主的人,明日便叫你大伯母过来照看着。往后,这侯府之事,也由着族里多照看一些。二姑娘毕竟是女儿家……”
在何家族长口中所说的大伯母,就是族长的夫人。所谓的哦大伯母,也不知与何媗是隔了几重的亲戚。
“不必往后,今日,我就将何府jiāo给各位叔叔伯伯。”
说着,何媗命人拿出了何家的钥匙和账本,给了何家族长。
何家族长碍着这时正办了丧事,便强忍着笑意,接过了账本。待看了几页,何家族长却越发的难看了,说道:“这是怎么回事?怎有这么多的亏空?”
何媗回道:“我也不知,我从未管过侯府,哪里知道这里面的事?如今账本既到了族长手中,何媗也有一事相求,请各位叔叔伯伯帮衬一把,凑些钱来,把祖母的丧事给办了。”
“你手里有那么多铺子,如何没有钱?”何家族长怒道。
何媗擦了擦眼泪回道:“莫非族长的意思,是要让我拿了母亲的嫁妆去葬祖母。拿了顾家之资,葬何家之人。”
“我倒是没听过哪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