培旭的事烦恼,便跟着叹了一口气。
何培旭一直以来对从武的兴趣便比较大。
前些日子,何培旭对了哪家少年能够上了战场,从了哪个将军。又是羡慕了一番,那种掩不住的欢愉,不是为了不让何媗伤心,而跟着她与那些掌柜的打jiāo道所能比拟的。
何媗也不是不知道,她早觉出何培旭对刘翼等人的崇敬之情,他也在从武上对比经商的兴趣更大。其实何媗并未让何培旭正经儿的从商,但这么大的铺面在这里,难免要懂一些。可从武,何媗是万万不允的,她的父亲就是死在这上面。将来不久以后,若是没做什么改变,刘翼也许也是死在这上面。何媗怎会让何培旭去冒这么大的风险?
何培旭也是知道这层,所以虽心中向往,却未与何媗提过。
但何媗虽见何培旭如此心下稍安,但却为了他许这一生都做不得他想做之事而添了烦忧。
何媗代了父母之责去教导何培旭,就有了复杂的父母心。既想让何培旭不屈了志向,又想让何培旭平安和顺。她也知世上的事终难两全,无法奢求在何培旭身上得到圆满,哪里能只有得没有舍得事?
这时,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何媗第一个念头儿,竟然是在想,是不是那傅家小儿又拦车大哭来求娶自己。
可待撩开了车帘子,何媗就看一个小姑娘骑了马带了一队人站在了自己面前。见到了何媗,那小姑娘拿了手中的马车,扬着头说道:“你个小子,可算找到你了,你给我下来。”
何媗抬眼一看,原是那一日和自己抢的砚台的小姑娘。
经那一日,何媗也去打听过了。当今皇上如今只两个公主,大公主早已出嫁。只有了玉荣公主,大约十一二岁。那这个姑娘许就是玉荣公主了。
何媗看着玉荣笑道:“姑娘这是有什么吩咐?我这两日身子不舒服,无法起身,还希望姑娘不要见怪。”
说着,何媗干咳了两声。
玉荣哼了一声说道:“我命令你把之前我赏给你的东西还了回来。”
何媗皱眉想了一会儿,才想起了那个玉荣丢给自己的金球,于是笑道:“可以,只是我身上并没带着。不如姑娘与我约好一个日子,定了个地方。我再把东西带过来还了姑娘。”
在这大街面上,何媗一身利落男装坐在马车上,带了些许调笑的模样。与那容貌俏丽,骑在马上的玉荣说着这样一番话,着实像极了那刁蛮公主俏驸马的故事。
旁得许多人看着这处戏文儿上才见到的场景,便频频看向了这处,窃窃私语着。
这大历过的民风也不是十分开放,许多世家的女子在未出嫁时,是连异xìng男子都未见过的。若何媗当真是男儿,玉荣这般与她当街说话,确实是少见。
只是玉荣高高在上惯了,何媗又是个不大理会旁人的,丝毫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此时,玉荣听得何媗那般说,便嘟着嘴想了一会儿,说道:“我不是那么方便出来,不如你立即去取了,给我送了过来吧。”
何媗笑道:“我这处还有一些事,不如让我派人给姑娘取了回来。姑娘你在这边稍等一下,可好?”
玉荣歪头想了一会儿,点头应了,说道:“那我在这处等,不过你也不许走。我小舅舅说必须要你亲手还给我,才能算数。”
何媗听得里面竟然还有褚时序的事儿,略一犹豫,也就笑着应了。
随后,便打发了个人回到了何府去取了那金球回来。
春燕早见过玉荣的刁蛮,也知道她的身份。便于车内与何媗对视一笑,并未再说什么。
这时节正是初春,还是有些冷得。玉荣冻得打了几个哆嗦,多看了何媗的马车几眼。待玉荣想骑马过去了,却被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