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关副将看着竭王爷,有些不知所措。
竭王爷眯起双眼,看了我许久,嘴里吐出四个字:
一起杀了。
这样的夜,还是如此凄冷。
到似无情却有情(中)
此刻的军营里一片寂静,虽然这里火光冲天,但除了众人的呼吸声外,似乎没有一丝声响。
我面无表情的走到残月跟前,缓缓蹲下身,轻轻地抱住她。残月慢慢停止了抽泣,渐渐镇定下来。
“我……我只是想要叫竭王爷早些回去歇息。乘门口的士兵换岗时想偷偷溜进去,没想到,他们却说我擅闯军营重地……”原来她还是为了我。
我扶起她,对她点了点头,示意她放心。然后转向竭王爷:“她并不是什么jiān细。王爷一定要杀她么?”
在他的脸上,慢慢露出了一丝冷笑:“你可以置身事外。”
“那么”我坚定地看着残月,“就一起处死吧。”然后走向关副将:“请关副将先送我一程。”与其要我眼睁睁看着残月死,还不如让我先走一步。
我挺身而立,慢慢闭上双眼,眼前竟浮现出了玉箫哥哥的脸庞,而他的表情,是那么悲伤。玉箫哥哥,抱歉,疏儿今生与你无缘了……
周围的一切景物仿佛都消失了,我甚至感觉不到残月和竭王爷的存在。我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轻蔑的微笑,安静地等着死亡的来临。
“那么想死么?”竭王爷的声音在耳边想起,“那我就偏偏不让你死。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来人,给他二人每人二十大板。”
“万万使不得。”残月哭喊着抱着他的双腿,“要打就打我吧,此事与她无关啊。”
“要么一起处死,要么就一起挨板子,你们自己挑吧。”他的话语不带一丝情感。
看来,这个劫数是难以逃脱了。即使自己不怕死,可也不能害了残月。
“我们接受杖刑。”再怎么说,挨个板子也比送了xìng命要好。
我看着两个兵卒搬来两条长长的板凳,而更醒目的是他们接着拿来的冰冷的木杖。
“行刑。”一声令下,我们就被死死地拖到板凳上。
“一”一杖而下,我感到火烧般的疼痛,还没缓过神来,第二杖又重重的落下了。我用力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喊出声来。
一杖接着一杖,我的身体已痛到了没有知觉。在如此寒冷的夜里,我的额头上已满是汗珠。
“八,九,十……”
到似无情却有情(下)
恍惚中,我看到了身穿银色战袍的玉箫哥哥。他骑着一匹黑色的战马,在寸草不生的土地上狂奔。我拼命地叫着他,可他好像完全听不到,依旧飞速地前行着。我心急如焚,靠着双脚奔跑着去追赶他。
突然,几枝剑从远处飞来,直直地刺进了他的胸膛。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呛得我喘不过气来。我哭喊着跌倒在地,无力再爬起来。
似乎有一双温暖的手在轻轻地为我拭去眼泪。是玉箫哥哥吗?
我感到一阵晕眩,挣扎着睁开双眼。原来,只是一场梦而已。我依旧回到了冰冷的军帐里。而第一眼,看到的竟是一脸温柔的竭王爷。
待我定睛一看,他的脸上还是不带一丝表情。看来是我睡糊涂了吧。不对,我不是在接受杖刑么?此时怎么会在这儿平安地躺着呢?
身上火烧般的疼痛告诉我刚才的事并不是我在做梦。
“你不是很坚强吗?怎么才挨了十几杖就晕过去了呢?”他的话中带着嘲讽之意。
我转过头去,不再看他。“残月呢?”
“在另外一个军帐里由大夫照料着。”他端来一碗热腾腾的yào,“把它喝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