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上笑意瞬间湮没,瞪红了双眼看向我,“郁清尘,你别得意,本宫会在天上诅咒你。”
我冷笑,“诅咒要有用的话,你也早死了千百次了。”
地牢里的霉味让我一阵阵作呕,也不想再多待,从袖中抽出圣旨扔到她面前,“看看罢,上天眷佑你,早早得要招你萧氏一家上天相会呢?”
她盯着圣旨,良久才叫了一声,像是疯了一样,“郁清尘,你这个疯子,本宫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
我好整以暇,慢慢踱步到她身后,“当初你杀死郁家满门,而今,本宫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施彼身而已,怎么,你受不了了?”
我轻笑,蹲下身子。
她得此机会,立刻便撑着手指抓过来。
她饿也饿了几天了,早就没力气了,被我一把挥开,狠狠地哐了她一掌,“这一掌是替我娘打的。”
她伏在地上,半天起不来,良久才冷笑出声,“本宫真后悔,当初没有杀了你,没有把你冒名入宫的事说出来。”
我一阵冷笑,“是吗?易子昭不让你说罢?”
我眸中笑意冰凉,深深钉到她心里。
她骇然后退,睁大了眼睛,我脸上笑意越来越浓。
宫里人只知道孩子不是皇上的,却不知那皇子究竟是谁的,后宫并无男子,唯有易子昭,碍于太后,纵然大家心中有这个想法,也都不敢说出来,别说说出来,就是想想都不敢。
如果不是萧贵妃做事太绝,这个秘密我也永远都不会说出来,不为别的,只为易子昭曾经救过我。
然而,也正是因为她救过我,所以我才知道了他们的关系。
那次盅dú,除我之外只有萧贵妃,王良人几人知道,而她又是怎么知道的?还特地拦下太医做好jiāo待?深夜到我宫中邀功?
这一切的一切,此时都有了答案。
大皇子是易子昭的野种,太后的另一条后路,即便到时候不能篡得帝位,只要能辅佐大皇子登基,江山就已不再姓夏侯,而姓韦了。
试想,若不是关系至亲,萧贵妃又怎么会把这个消息告诉他,他觉得我一定都会以为他是从太后那里得到的消息,可是往细了想,就知太后并不知情,要不然,他也不会几次三番的催见王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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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贵妃难以置信的看着我,气绪不宁,“你,你……”
她颤抖的指着我,半天说不出话来。
我冷笑,缓身站起,“想问本宫是怎么知道的吗?”
她漠然无声,紧紧咬着唇。
我无比得意的轻笑一声,接着道:“易子昭若念旧情的话,应该会在你临走之前来看你,不过,他永远都不可能来了,宫里现在人人都在盯着他,看他是否会来天牢与你见最后一面,既便他想来,太后也决不答应。”
“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我不要听,不要听……”她受不了的喊道,拼命摇着头,不想再听下去。
冷眼看过她过激的反应,我张了张口,终是没有再说下去,转身出了牢房。
香墨从袖里掏出两个带银铃的小手镯放到她面前。
看到这两只再熟悉不过的手镯,萧贵妃颤抖着双手将它们拾起来,簌簌落下泪来,“麟儿,我的孩子……”
我头也不回的往外走着,冷冷的丢下话:“这是本宫最后能为你做的,不是为你,单纯的只是为了孩子。”
那是她的孩子,也是易子昭的孩子,我救不了它,君曜下令赐死的时候是那样狠,笑容是那样痛快,他忍了这么久,终于可以将这个孽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