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都是利字当头,义气只能挂在嘴边,正所谓“讲义气讲义气,嘛,义气这东西,嘴上讲讲就得了,切不可当真。
华云丰一声招呼,跟来的四个大汉把大案板抬来往桌子上一放,递上牛角尖刀,
骆驼王踌躇满志,挽袖向前。以往每年开香堂都是看向五操刀分猪肉,心里不忿了多年小不如今可算论到自己了,反正以前在梦里演练了那么多遍了。今天也不至于生疏。
当下操刀唱名,一只烤乳猪从头至腿,一一的分了出去,看似分猪,其实也是排定各家以后在香港洪门的位序;同时也是瓜分易青带来地那十二箱美金。
于是联英社一家得了两箱也就是两千万美金,东叔和几家大社团各得了一箱半或者一箱;剩下地小社团有三家分两箱的。也有两家分一箱的,各自去商量。
少不得,有吵吵骂娘的,有眼红不忿地,有心里不甘脸上装做若无其事的,有笑里藏刀苦水往肚子里咽的,为今后多少血腥争斗,明枪暗箭埋下了伏笔。
易青面无表情的站在一旁,作为客人他也分到一块里脊肉。表面上看他一脸恭谨,其实心里乐开了花。这里最得意的恐怕就是他了。
今天从进这个祠堂开始,他先是在掌握绝对优势下突然示弱示好,让对手措手不及乱了方寸;接着抛出大把美金予以利诱;再接着让华云丰出言软硬兼施施加压力。最后抛出低息无抵押借款这个大大的香饵;最后一招最毒辣,事先让华云丰和骆驼王暗通消息,趁势重划了香港洪门的座次,这样一方面联英社要领他和华云丰的情,另一方面转移了他们的注意力。使他们各家内部产生新的矛盾,今后联英社固然要时刻小心保守自己地第一把交椅,其他各家也不能闲着。争权夺利的事够他们忙的了,哪还有心情和精力来搭理他易青一个拍电影地呢?
易青这一箭n雕的计谋,几乎每一步都抓住了对方的七寸,让对家不得不按照自己的棋谱走下去,这次可算是又教他得手了,怎么不教他得意洋洋?
最要紧的事,至此为止,易青终于按照原定地计划,把香港各大主要影业公司里的黑社会势力成功的清除了出去。剩下地那些边边角角的千丝万缕的联系。当然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全部解决的,但是凭着今天他和香港洪门各家社团建立的“关系”,再有几年时间,逐步让他们退出这个圈子也是水到渠成的事了,到时候,香港的电影圈必然会焕然一新!
……
十几里外的废弃钢厂里。
孙茹和杨娴儿焦急的走来走去;依依静静地坐在车里,手里的手机链子已经快被自己的指甲掐断了。为着今天这事,从不迷信的依依也去庙街找瞎子相师算了一卦。相师说有惊无险,可是必有血光之灾,有皮肉肌肤受伤之虞。
一想到这个,依依就心惊肉跳。
孙茹和杨娴儿走着走着,两个人迎面撞在一起,差点顶了头碰头!
“哎呀,娴儿,你坐下来歇会儿吧!走的我头都晕了!”
“喂,大小姐,那你是在干吗?丈量地球吗?”
两人一起叹了口起,然后一齐唉呀大叫起来。
杨娴儿跑到一旁给杨仲打了个电话,结果那边根本就关机了——他们在执行监视任务时是不能开私人电话的。
正在焦急忐忑的时候,外面一个武行欣喜的叫道:“车,车声!”
焦躁中的孙茹和杨娴儿还没反应过来,一直在车里竖起耳朵的依依反倒第一个开门冲了出去!
一辆白色大面包车晃晃悠悠的停在空地上,孙茹和杨娴儿也连忙跑了过来。
第一个下来的是宝叔,然后是肥强和众武行。依依和孙茹、杨娴儿急得同声问道:“易青呢?出什么事了?”
话音刚落,一个身影慢吞吞的从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