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衫儿,干净清爽,柜台后的掌柜瞅着也不像个市侩的买卖人,三绺长髯,手里拿着本书,看上去就像个有学问的。
见三娘主仆进来,也只抬头扫了他们一眼,伙计立马上来道:“这位公子可是要瞧经史子集,那您这边儿走。”躬身抬手指向西边儿靠墙的条案。
三娘瞄了一眼道:“我不看经史子集,有没有野史传记志怪小说之类的,我倒有兴趣。”
那伙计听了笑道:“若说这些,谁也比不得我们安记了,小的说句不怕闪了舌头的大话,只您说的出名儿,我们安记若没有,可着天下您就去找,若找着了,回来砸了安记的招牌都成。”
三娘忍不住笑了一声:“砸了你家的招牌,你一个伙计做得了主?”
那小伙计笑道:“这可不是小的说的,是我们东家的话儿呢。”说话儿引着三娘到了东边儿条案前。
三娘瞧了瞧,拿起一本看了看,印的不错,只是内容有些无趣,不大吸引人,那伙计颇会瞧眼色,一见三娘接连瞧了四五本,都没什么兴致,就明白了,凑到跟前来神秘兮兮的道:“公子爷若舍得使银子,后头小院里有更新奇的,您若有兴致跟小的去瞧瞧?”
三娘现代的时候跟弯弯逛过旧书市,举凡这些卖书的都有存项,分前后,前头摆的都是面儿上卖的,真正的好玩意儿一般都藏在后头。
三娘立马想到了j□j,心说难道这里也有金,瓶,梅,玉,蒲,团之类的书,倒要开开眼了……
第26章
三娘跟着伙计从侧面角落的小门进了后头,后头是一个齐整的小四合院,正房的门虽闭着,从外头也瞧看得出,里面应该布置的相当精致,许是招待贵客的地儿。
东西两边儿的厢房敞开,里头的条案上摆着各色新书,伙计引着三娘进了西厢房,神秘兮兮的从靠墙的书柜里拿出一本册子来递给她,“公子瞧瞧这个可新鲜,上个月刚绘出来的。”
拿着手里明显不是什么正经书的册子,看着伙计忽然变得猥琐的表情,三娘开始纠结,难道自己扮男装这么成功吗,成功到都让人以为自己是色狼了,好在守财没进来,就立在外头,不然给他看见,估计下回自己想再出来就难了。
三娘本来有些心虚,半天才翻开手里的册子,这一瞧不禁失笑,虽然是春,宫,画技却相当粗糙,基本就看出一个大约的姿势,具体的什么根本看不清。
三娘好歹也是从现代混过来的,这种东西实在有点儿看不过眼,偏偏那伙计还一个劲儿的问她:“公子,如何?小的没诓骗您吧,这可是前两日才刻印的,刚刻好到今儿才三日,就快卖断货了,您手里这是最后一本,您要是今儿不买,过后再想要,至少要等一个月。”
伙计舌翻莲花,把三娘手里这本不咋滴的春,宫吹上了天,仿佛三娘要是不买就得悔恨终生,三娘顺着他问了一句:“多少银子?”
伙计眼睛一亮,伸出一只手:“这个虽说新货卖得却不贵,只需五两银子。”
三娘一听眼睛都瞪了起来,就算对这里的钱没什么具体概念,也大约知道五两银子是一笔巨款,平常的书就算再贵也过不去几钱银子,五两若是省着花都能够老百姓过一年了。
那伙计见她脸色,知道她是嫌贵,遂又道:“公子,这个价钱很公道了,这个可比不得那些经史子集,四书五经,现成的刻板,刻好了就能卖,所费不过纸张油墨,您手里这个可是个稀罕物儿,不瞒您说,只给画手就得一百两之数,更何况还有那些刻板,都需现做出来,这么算下来,五两银子也就是个成本价……”
伙计一张嘴简直能把死人说活了,三娘打断喋喋不休的伙计道:“你说画本儿这个,能给一百两银子?”
那伙计道:“可不是吗,您就是给